算了,讓她跟著吧,就當是旅遊,讓她散散心。而小丫已經成為師妹生活的一部分,師妹現在每天最想做的事就是找小丫聊天,不,應該是聽她聊天,小丫只要把耳朵準備好就行了,所以小丫也成了我們其中的一員。
天水鎮離崑崙山很遠,步行要很長時間,據說前兩年,落戶在天水鎮的一些幫派要去崑崙山恭賀靈芝劍客一百三十歲大壽,結果還沒來得及走到那裡,霍一凡就死了,只好半途而廢。
我們準備了兩輛馬車,與車伕談好價錢,上路了。
走了半月,一路平靜,只感覺爆竹聲越來越密,車伕說再過十天就要過年了,今年又不能和家裡人吃頓團圓飯了。我心想,跑長途真是不容易。
中午,我們進入一座城池。大街上人很多,穿得花花綠綠,街邊也很熱鬧,有賣糖葫蘆的,有賣小玩具的,有賣麵人的也有賣身的。車伕說這兩天正是這裡的廟會,弄不好會堵車。不幸言中,車真被堵了。
在我們前面不遠,有一個比較寬闊的場子,那裡為了許多人不知道在看什麼,大家都表示好奇,師父說,看看去。
圍觀的人很多,因為我們個子比較高,所以不用擠到裡面就能看到,而師妹要踮起腳來才能看到,小丫個子最小,要蹦起來才能看到,可是還沒有看清就又落在地上。我對小丫說:“小丫,我把你背起來,你可以在哥哥的背上看啊。”小丫聽到,臉上立刻泛起一層紅暈,我見她這樣,自己也很不好意思,扭回頭看裡面。
圈子中央站著一個乾巴巴的老頭子,老頭子左邊站著一個水靈靈的小孩子,小孩子的左邊站著一個瘦巴巴的小猴子。老頭子手裡拿著一面銅鑼,“噹噹噹”敲了兩下,然後喊了一聲:“翻!”小猴子聽到後做了一個鬼臉,在原地翻了一個筋斗,眾人一片喝彩。老頭子又“噹噹噹”敲了兩下,喊道:“前翻!”小猴子做個鬼臉,向前翻了一個筋斗,老頭子又喊“後翻”,小猴子做個鬼臉,又向後面翻一個筋斗。老頭子接著喊道:“前滾翻!”小猴子拍拍頭頂,向前滾了兩圈,老頭子再喊“後滾翻”,小猴子再拍拍頭頂,向後滾了兩圈。做完動作之後,小猴子在原地轉圈,一邊轉圈,一邊向圍觀的人做著鬼臉,眾人大笑,不時仍在圈中一些銅板,小孩子手裡抱著一個布袋,見有人投在地上就馬上撿起來放進布袋裡。這時,不知誰扔進去一個包子,小猴子手疾眼快,竄過去抓起來就要吃,老頭子看到很生氣,對猴子大喊“放下”,小猴子不但不聽,轉過頭來向老頭子做鬼臉,眾人笑作一團。
師父摸出些碎銀子扔到裡面,對我們說走吧。
我們回到車裡,馬車徐徐前行,將近傍晚時還沒有穿越城池,二師兄感慨道:“這裡可真大。”
師父道:“是啊,這裡比天水鎮大上十倍還不只,不過它終究是一座圍成,籠子再大,也裝不下天空。”我感覺師父說了一句至理名言,暗暗把它記住,準備日後引用。
我們臨街找了一家客棧,吃過晚飯,夜色已經很凝重了,不過大街兩側燈籠高掛,路上依然人來人往,師妹忽然控制不住女人天生的慾望,對師父說要去逛街,師父見師妹難得有這份心情,讓我和二師兄陪著她和小丫在大街上散散心。大街上的人分三種,一種是買東西的一種是賣東西的一種是什麼也不買看東西的,當然也看人。我見路邊有一個賣棉花糖的,問師妹和小丫吃不吃,師妹點頭,我買了五隻,因為二師兄說他要吃兩隻。小丫接過棉花糖,一臉茫然,她用手指輕輕碰它一下,然後看我們怎樣吃。二師兄吃相豪放,覺得光用嘴不夠,鼻子眉毛一起幫忙,小丫不敢學他,學師妹輕輕地舔食,像受傷的小鹿輕舔自己的傷口,讓人看了憐惜不已。
客棧往西不遠,是一個廣場,一些小孩子在這裡追追打打,不時放一些鞭炮,女孩子們害怕炮聲,遠遠的避開走。過了片刻,有幾個壯丁從廣場東邊的店鋪裡往外搬一些東西放在廣場中央,我走近一看是煙花,我問其中一個人這煙花是做什麼用的,那人道:“今晚,是芳春閣開業第一天,我們東家放這些煙花,一來為了慶賀,二來為了招攬顧客。”
我問道:“芳春閣是做什麼生意的?”
那人道:“看來公子是外地人,芳春閣是做男人生意的,它開業之後將是全城最大的妓院。”
我見芳春閣門口的一邊貼著一張告示借燈光細看,是促銷廣告,上寫:
本店開業在即,凡在開業頭晚惠顧者,均可享受半價優待。芳春閣各色人等均明碼標價,凡消費滿十兩者可由藝妓免費彈奏一首曲子,滿二十兩,可贈送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