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麥草瞪大眼睛望著歐陽欣,什麼都不說,“啪”又給曲海一千塊錢,還看著歐陽欣。
歐陽欣譏諷:“呵!是個多金的主啊,錢多不扎手,曲海接著!”
曲海瞪了歐陽欣一眼,把那一千退回到張麥草手裡,轉身忙自己的去了。
“切!現在流行單眼皮,眼睛小小迷死人不償命。眼睛瞪那麼大幹嘛?探照燈啊!”說完進了自己的房間。
氣得張麥草出粗氣翻白眼,恨不得用眼神秒殺了歐陽欣。
曲海看了笑笑,拍了拍張麥草的胳膊:“他們就那德性,本人不壞。”
歐陽欣和肖筱還沒接到合適的活,整天泡在網上。突然就想到王燁來,歐陽欣約王燁在一個地方見面,問幻彩的情況。
見到王燁,歐陽欣劈頭就問:“怎麼這個樣?誰死啦?”
王燁沮喪的說:“混不下去了,張翼彪變本加厲的在幻彩消費,還帶來更多人,都是欠賬簽單。他張翼彪的名頭值那麼多錢?這才幾天,又快十萬欠賬了。”
“你們劉總怎麼說?不是跟你說過,那個彪哥不會善罷甘休的,儘快想對策的嘛。”
“劉總也著急上火,讓我來找你,可你玩的是人間蒸發,電話沒有,住址沒有,你不聯絡我,上哪兒找你去。你說怎麼辦?”
“當初我就說過,我不想再插手幻彩的事,不想把小命玩丟了。還是讓你們劉總出面約彪哥好好談談,都在那一片生活,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不要太過份,總得都給對方留條生路吧。”看到王燁,歐陽欣心裡並不好受。實際上那次在幻彩扮演鄭雪兒請君入甕,是王燁成全了他的好事,拿到了十五萬。當然歐陽欣也有替王燁考慮,萬一那廝在幻彩混不下去可以從他這裡拿走三萬,緩解燃眉之急。
看來那日子不遠了。
“喂!歐陽,你小子不能這麼著啊!有點過河拆橋的意思,姥姥!你不是這種人啊!”王燁不由得有點虛浮了。
“哈哈哈!好,哥們你來選,是想讓我活著還是保你的經理位位?彪哥在那一片那麼飛揚跋扈,黑白兩道不能說沒有門道,不然就他做的那些缺德事,槍斃幾個都不稀奇。再給你支一招,你們劉總混了那麼多年也不是吃素的,讓他請一個有身份有地位,而且和彪哥有點交情的當中間人,只是說話得有點份量,一起吃頓霸王餐。”歐陽欣喝了一口碧螺春,然後噴出一口濃煙,很有點爺們的味道。
“這是在給彪哥臺階下,他載面又舍錢,豈會輕易罷休。你們劉總姿態放低點,面上給彪哥足點,就算彪哥不買劉總的賬,總得在那片繼續混吧,他走哪兒都有保鏢跟著,就說明他得罪的人多如牛毛,總得給那個中間人一點面子,他也不想搞得自己四面楚歌。和諧社會,就得和諧來解決,不然死人不只是嚇嚇人的事。你們劉總不是不懂,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回去和劉總多商量,別一臉苦瓜樣硬撐,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這一番話王燁不是沒想過,但真要劉總舍下面子去央求張翼彪,估計也難於登天。
“你就這麼撒手不管不太地道吧?”王燁居然還在質疑歐陽欣。
“切!當初你怎麼說來著,只要要回欠賬可以不擇手段,這是誰說的?我承認,姐們辦事沒能善始善終。你我都是打工族哥們,能左右誰去?保自己衣食無憂就高香了,萬一不行你換工作吧,讓他們自己狗咬狗去。我會幫你!”歐陽欣瞭解王燁是個實幹的主,不然幻彩也不會讓他一個外鄉人當上經理,何況幻彩還是私人企業。
“唉!最近也在考慮離開幻彩,又覺得對不起劉總這幾年的知遇之恩,難吶!你怎麼樣?”聽歐陽欣這麼一說,稍微多了點理解,也覺得一味責怪歐陽欣沒有道理。
“混唄!想法掙點小錢,養著一身皮囊。不定哪天就毀在張翼彪手上,也擔心啊!那些人狠你得比他更狠,都說貪財的怕不要臉的,不要臉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我這也是沒辦法才避開的,你還是乘早脫離幻彩吧。你並不欠劉總的,沒有可取處劉總不會讓你當經理,這叫周瑜打黃蓋,沒必要自責。”
“歐陽啊,你理論一套一套的,都不容易啊!”王燁望著歐陽欣男女難辨的一張臉,有點沮喪,沒指望歐陽欣能再次幫幻彩了,一個外鄉女子在西安立足也不易。
“行了別一副娘娘腔了,叫上嫂子找一僻靜的山莊休一兩天假,放鬆一下,我請你們。”歐陽欣望著王燁展顏一笑。
“靠!就我這五大三粗的還娘娘腔,那不明著沒飯吃?去那些地方哪有叫老婆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