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初說什麼都不肯告訴賬號,說這事要是被他爹媽知道,肯定會劈頭蓋臉地罵他一頓。我說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們其實是緝毒大隊的刑警,因為追擊一個毒販才不小心遇險了。當時因為任務在身,所以不能把實情告訴你父母。
現在犯人已經抓住了,政府出了一筆獎金,也算對你父母的一種獎勵。這錢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留在我們手裡算怎麼回事?到時人家要說我們貪汙我們都解釋不清。
關大爺的兒子半信半疑,但還是受不住我一再催促,這才把銀行賬號告訴了我。
我把剩下的三萬八千塊錢分成了兩份,一份三萬的全部存進了關家的戶頭,剩下八千塊錢就用作一路上的資費使用。
我們所在的地方距離北京兩千多公里,一路上曉行夜宿,直到第四天頭上,這才終於回到了北京境內。
第二卷 西域迷途
第九十章 王子的秘密
清晨,鳥啼蟬鳴,微風輕舞,一切都顯得那樣的安逸祥和。
一縷陽光從窗外直射進來,透過窗簾,那陽光變得柔和了許多。光線中,一粒粒浮沉清晰可見,就在和煦的陽光中騰挪飄舞。它們像一個個無憂無慮的舞者,任憑自己的身體在空氣中上下翻飛,絲毫不想改變自己的命運。
我盯著這些浮沉良久沒有眨眼,腦子裡渾渾噩噩地不知在想些什麼。從那些浮沉的身上我似乎找到了自己的影子,在人生的氣流中輾轉行進,不知何時刮來一股微風,就會把我吹進一個新的漩渦之中。然而,這卻是我自己完全無法控制的。
這已經是我回到北京的第三天了,三天裡,我一直呆在家中,幾乎沒有出過屋。本想在家中好好休息一下,但沒想到我卻莫名其妙地失眠了。三天來我僅僅睡了五六個小時,剩下的時間,我基本都是這樣呆呆地傻坐著,腦子裡亂糟糟的胡思亂想著。
要說我的失眠原因也並非無故而來,這還是與冰川之行脫離不了干係。血妖之事最終也沒個切實的結果,證件、裝備、經費都被我們丟得一乾二淨。可這還不算什麼,最讓我頭疼的,其實是死了三個隊友這件事,這個棘手的問題如不盡快解決,恐怕我的後半生就要變成逃亡生涯了。
從東北迴來以後,我並沒有急著去見白教授,同時也囑咐季玟慧暫時不要與白教授取得聯絡,因為周懷江、陳問金、程猛這三個人的死亡是非常嚴峻的問題。如果我把事情的真相全盤托出來告訴白教授,恐怕他絕難相信這個事實。相反的,他會認為我們在欺騙他,如此一來,事情就更加不好收場了。
因此我要想出一個完美的謊言來,既讓白教授能夠信以為真,又能讓他把死人的事平息下來。然而要想出這樣兩全其美的辦法又談何容易?思來想去,越想越是煩躁,最終導致連覺都睡不著了。
看來至少也要等蘇蘭醒過來再做打算了,如果能有她的證言,想必可信度會增加許多。到時再摻進一些謊言,估計白教授那隻老狐狸也不會輕易識破。
蘇蘭此時就躺在醫院裡面,回京後,我們便馬不停蹄地將她送進了一家非常權威的醫院。醫生給她做了全面的檢查,最後的結論和塔河縣醫院那個醫生說的一樣,是由於腦部神經受到了強烈刺激而導致的重度昏迷。
不過那醫生說以現在的醫療技術來看,這並不算是什麼疑難雜症。只要給她用對了藥,再加上一定的物力治療,相信她在短期內就會甦醒過來。
聽醫生如此一說,我們的心總算踏實了下來。而後我又逼著大鬍子做了個身體檢查,結果顯示他的身體確實損傷不小。除外傷以外,他的多處內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震傷。醫生說這簡直是個奇蹟,這種傷勢換成普通人早就一命嗚呼了,沒想到此人居然還能這般生龍活虎地談笑自如。
在我們的極力勸說下,大鬍子被強行留在醫院進行住院治療。季玟慧和王子身體上並無大礙,便自告奮勇的留守在醫院對胡、蘇二人進行照顧。
而我,也被診斷為臟器輕微受挫和輕微腦震盪。但好在傷勢不算太重,回家吃藥將養便可以恢復了。
待住院手續都已辦妥,我拖著疲憊的身體正要回家,王子卻神神秘秘地把我拉進了廁所裡,看著我嘿嘿壞笑,臉上盡是一副小人得志的神色。
我本就心情不佳,便不耐煩的讓他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他揚著眉毛,用**的口吻問我:“老謝,說說,有什麼煩心事兒沒有?”
我越看他那表情越來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沒事兒找罵是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