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認識?”女孩問。
“我們是室友。”焦少翰收起了方才的笑顏,嚴肅地說,“我們有點事要你幫忙。”
女孩觀察著我和焦少翰臉上的表情,遲疑地問:“你們該不會是想問軍訓時,我見鬼的那件事?”
焦少翰默默地頷首。
女孩痛苦地皺了皺細細的眉毛,表示出對往事重提的反感,但還是沒有拒絕焦少翰的要求,兩個月前的神秘事件又從她的口中被重述了一遍。
“在考入我們的大學之前我就聽聞,在操場小樹林後有一條琺珴河,在一年前,校方宣稱加強防盜力度,在小樹林外新建了一道鐵絲網,自此沒有人能夠靠近那條琺珴河了。可另有一種傳聞,與此截然相反。據說一年前有一對大二的戀人在淺灘邊約會,結果有人發現他們一死一傷,那個傷者獲救後,對著救援她的人們大喊,說這條琺珴河裡有可怕的東西,可具體是什麼東西,連她都沒有看清楚。”
“關於這件事我也有所耳聞。”焦少翰補充道,“聽說那對戀人被發現的時候,一個被分成了兩截,身首異處。另一個被憑空吊在了淺灘旁最高的那棵大樹樹枝上,幸好繩子只是綁在了她的手上,而不是脖子上。當時整個淺灘就像是剛做完了一場食人族的祭祀活動,據說場面異常血腥,慘不忍睹。同樣奇怪的是,如此這般的現場,看起來完全不是人類可以造就的。”
“現場什麼樣子?”直覺告訴我,一年前的案件沒準和這次的兇案有關。
可惜焦少翰故事也沒聽全,當時到底是什麼狀況,甚至整個故事的真實性都不清楚。
焦少翰示意女孩接著說她的故事,於是她接著說:“軍訓那天,我和小晏兩個人想去偷偷看一眼那個神秘的淺灘。穿過小樹林來到了鐵絲網旁,發現鐵絲網早就被人開了洞,心想大白天的應該沒事,就踏進了禁區。可沒走幾步,我們就看見一個身著黑披風,青面獠牙的怪物在水面上奔跑。我嚇得魂都沒了,趕忙拉著小晏的手跑回了操場,之後的事情你們也都看到了。”
“在水面上奔跑?”焦少翰頭一次表現出吃驚的表情。
“對,我親眼所見。”
傳說中也只有神和鬼走路是不用腳點地的,根據外貌判斷,不存在這麼醜的神,所以兇手被女孩認定為鬼。
“你在淺灘上的時候,有沒有看見那具沒穿衣服的屍體呢?”我粗略估算了一下時間,從她跑回操場到我們走到淺灘,前後差不多相距十分鐘左右。所以如果她的答案是否定的話,那麼兇手就是在我們趕去淺灘的那一點點時間內,完成了拋屍和逃跑,那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
預知(9)
“沒看到。”女孩的回答斬釘截鐵。
“你確定?”
“確定。”女孩堅定地點點頭,“我兩隻眼睛視力達到空軍標準,絕對不會看錯。我事後也去了解過,你們看到的那具屍體的位置,是當時我視線正對著的方向,不可能有漏看的情況發生。”
這樣一來,我腦海裡的問號變得更大了。兇手不但離奇脫逃,而且這麼沉重的屍體還是在十分鐘之內從他處搬到了封閉的現場,如果排除兇手具有超能力的話,我能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兇手是飛行員,向淺灘空投了一具屍體。
“我們先把兇手是鬼的唯心主義擱到一邊去,你看到的鬼只是易了容的兇手罷了。從時間上判斷,你看到的很可能是兇手拋屍的場面。”我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焦少翰憂心忡忡地對女孩說:“萬一兇手認為你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很可能會對你下毒手。”
女孩倒是一臉無畏:“都過去兩個月了,我還會有危險嗎?再說……”她向前邁了一步,跨過了地上的那條線,“現在我和兩位處於同一個希爾伯特空間裡了,那麼本宮的安全就仰仗兩位多費心了。”
我和焦少翰對視一眼,配合默契地做甩袖狀,高聲回道:“喳!”
女孩被逗得大笑起來,對我說:“現在你還要不要問我你準備好的問題呢?”
我自認為還是比較直爽之人,可此時不知為什麼扭捏起來:“我只是想,想知道,知道你的名字。”我驚訝自己居然結巴起來。
“我叫傅黎娟。你就叫我小娟吧!”女孩爽快地說了自己的名字。
望著她的笑顏我不覺有些走了神,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愉悅感在心中湧起,我試圖激發自己神奇的力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眼前這個女孩和我的未來。
然而,我卻將可怕的記憶從腦海的角落裡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