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我比你更瞭解,她是我親自定下的妻子,不是我父親強加於我,也不是因為喬家與秦家兩家的交情。
我說相信她,不是顧忌她的面子,怕她在大家面前難堪。而是,我不想讓你那個大家都知道的謊言在所有人面前被拆穿。你明白嗎?”
望著他如明鏡一般的眼神,駱惜終於退了兩步,一臉不敢置信:“你怎麼可能知道我在說謊,那時候你明明已經昏迷了,而她也是今天才到,你不可能知道的,不可能!”
喬子洵搖頭:“我從小就認識她,雖然這些年沒見,但她的性子這些年都沒有變過。 雖然軟弱可欺,但勝在堅韌倔強,只要是她認準的事,就是撞了南牆也不會回頭,我是她的未婚夫,她連瀑布也願望與我一起跳下,怎麼可能會半路將我拋下?你的謊言漏洞太多。”
後退,再後退。駱惜使勁的搖頭,既然他早已經知道了一切,為什麼這一路都不拆穿她,默許著她在他面前拙劣的表演,口口聲聲順著她的話稱她為救命恩人,他到底是將她當成了怎樣一個笑話在看待!
“喬子洵!你到底將我當成了什麼?”駱惜紅了眼眶,努力不讓眼中的眼淚掉下來。這麼多年,她一直喜歡著他,他到底將她的一片真心當成了什麼?
喬子洵認真的看她,面目如畫。他道:“駱姑娘是江湖有名的女俠,在下欽佩得很。”
“只是如此?”
“只是如此。”
沒有跌宕起伏,沒有聲嘶力竭,他永遠端著那張溫和的臉,輕描淡寫的將人推到千里之遠。
樓上,秦香香隨意挑了一間沒人的房間進去,扶著師離在床邊坐下。
她繞了繞手指,有些不自在的道:“你先好好休息,過會兒便請百曉生為你看病,我先出去休息了,好累。”
“你緊張了?”師離在她身後不緊不慢的揚了聲音,“因為我說要對你以身相許,所以你緊張了?不敢看我?還是,因為我是當著喬子洵的面說的,所以你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喬子洵了?”
秦香香飛快轉身,用力瞪他:“你有病!才不是!”
聳肩,師離無奈的攤手,道:“我是有病,病得快死了。每次都這句,你能不能換點新的?”
瞪了他半天,秦香香蹦了句她秦二姐的話:“換一句就換一句,你,你不是男人!”
這回換師離瞪她了,他一拍床沿道:“我哪不是男人了!”
“你哪是男人了!”秦香香理直氣壯道,“我爹說了,打女人的男人就不是男人!你竟然打女人,早知道就不救你了!”
師離氣極:“沒良心的東西,也不想想我是為了誰才打的,竟然還怪起我來?如果不是你我能打她嗎,我是吃飽了沒事幹是不是?打女人怎麼了,女人就不是人了,我打的就是女人!給我過來,過來,今天公子我不僅要打你,還要搶了你身上的銀子,償我的舉手之勞!”
師離伸手就去抓她,嚇得她忍不住哇哇大叫的在房裡圍著圓桌繞圈兒。
“咳,咳咳……”
才跑了兩圈,師離突然捂著嘴唇咳了起來。
“你有病,跑什麼啊,都不知道注意!”
秦香香趕緊上前扶了他,將他扶到床沿坐下,又從桌上給他倒了一杯水給他,不由奇怪道:“你到底是得了什麼病啊,看樣子不太像是那個通天教的申屠凡打傷的,起死回生丹吃下去也沒有用,好奇怪。”
喘了一會兒,師離回過氣來,點著她的腦袋道:“有什麼奇怪的,你那藥醫死不醫病,吃不好也屬正常。倒是你,明知我身體有病還與我吵鬧,你是不是腦子有病了?”
每次與他說話,總要被他氣個半死,秦香香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杯子,重重放在桌上,狠狠瞪了他兩眼,道:“懶得理你!”
她推門而出,順手推開了旁邊一間房的門,準備進去休息一會兒。
“香香,等一下。”
有人從身後叫住她。秦香香回頭,卻見姬天香正站在不遠處微笑著看著她。
她收回腳步,向他迎上去,道:“七哥,你找我有事?”
姬天香點頭,道:“有點事,這邊說話不方便,到這裡來吧。”
跟著姬天香一路走到長廊盡頭的窗前,站定。
這一路趕往崎山的時間裡,秦香香與他也是天天見到,但他從未與她多交談什麼,保持著應有的距離。她一直覺得他應該是一個比較內斂的人,此時,卻不知他想要與她說什麼。
小樓之外,滿眼都是豔麗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