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1 / 4)

“等你病稍安妥,我要無咎立即護送你回府。”聲音冷沉,說的是命令,不容置喙。聽見她想說什麼,他又道:“丫頭,我承諾你,絕不會再趕你走。”定睛在她略生紅暈的頰,他確實應允了誓言。

低頭輕撫過她的唇,俊面微覆薄紅地撇開,他輕聲說:“幸丫頭,你該知道我不給承諾的,既然允諾你,代表我的心意絕不變,鎮遠侯府你愛待多久就待多久,就連我也不能趕你走,你可滿意了?”

幸兒呆呆地瞪著他紅透的耳根子,傻了好一會,粉顏跟著迅速竄紅,不知道要回應什麼,只能直往他懷裡蹭。

歡哥哥親她?這代表什麼?這代表什麼?

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快,像是往常要昏厭了般的感覺,但卻一點也不痛苦,甚至覺得好暖好開心又好想哭。

她是怎麼了?

飛雪揚天,猶若棉絮漫天打轉。灰色天際仿彿要吞噬整片大地。

邊境樓關外,有如人間修羅道,鮮紅血液成河奔流,在白色雪地裡交錯出數條橫溝。

宇文歡一夫當關,萬夫莫敵,手上長刀一揮,血水立即染上刃面,半空揚起,刀過頭落,黑邃冷眸迸裂妖野青光,殺氣騰騰,絲毫無懼地朝瓦刺兵逼近,教瓦刺兵嚇得陣形渙散,整隊兵馬退到關外二十里。

“果然還是將軍了得,不夜襲也不突襲,開了城門直對應敵,便殺得瓦刺措手不及,實在是令人佩服。”整頓兵馬回到城內,副將群聚議事廳裡,葛近平還在回味,一臉陶醉。

邊境樓地勢崢嶸難攻,加上將軍坐鎮指揮,瓦刺想要再衝入關幾乎是不可能,但想要將他們整個擊潰,還是得費上一點時間。

“有時遠遠瞧見將軍的身影,總教人不寒而慄,慶幸他是我方統帥。”第一營副將突道。

其他副將聽見,莫不認同的點頭。

在場的副將多是十年前便與宇文歡同時征戰沙場,印象中的他不管是擔任先鋒還是統帥,總是一馬當先,殺出一條血路,讓後方軍隊伺機而動。

“記得有一回夜襲,將軍甚至連盔甲都沒穿上,一身黑袍勁裝,策馬狂奔,直搗敵營,先後一盞茶的時間都不到,他竟已帶回敵方大將首級……面無表情的將軍在月色底下,玉面沾血,神色妖詭,那畫面猶若惡鬼修羅般可怕。”第二營的副將一回憶起,還忍不住發顫。

已近十年未再見將軍上沙場,方才,又嚇出他一身冷汗。

“可不是嗎?”第三營副將亦是有感而發。“記得有回軍妓入營,我邀他一道,結果你們知道他怎麼著?”眾人搖頭,他嘆了口氣。“他瞪我,那一眼冷凜中透著殺氣,至今讓我不敢再召軍妓。”

“……有時會突地覺得將軍不像人。”第四營副將脫口而出,話一出口,他立即覺得失言,卻無人糾正他,恍若眾人皆有此感,並非是他多疑。

不知過了多久,火爐裡頭的火燒得劈哩啪啦響,葛近平才突道:“不管怎樣,將軍待咱們不薄,對兄弟們從不刻薄,光是這一點,就讓我願意追隨將軍一輩子。”

“那倒是。”眾人附議。

“而且,我發現有幸兒那丫頭在,將軍柔和多了。”

“沒錯沒錯,將軍說那丫頭是他的義妹,可帶到軍中,實在是……”第三營副將忍不住發難。“咱們知道將軍的性子。明白他絕不可能胡來,但這訊息要是傳到外頭,還怕不招謠成事?”

“所以,誰都不準把這事兒說出去。”

“那是自然,而且……”葛近平還想要說什麼時,卻見有傳令兵從外頭奔入,氣喘吁吁地跪地舉帖。

“報!急書!”傳令兵身上沾滿了雪,像是裹了一層白糖。

“誰的?”葛近平立即起身。

“鎮遠侯府傳來的急書,日夜趕程而至,務必送到將軍手中。”

眾人面面相覷,倒是葛近平先接過手,打發了傳令兵。“下去歇息。”

“該不會是丫頭出了什麼事了吧?”第三營副將一開口,隨即領到數記白眼。

這種事大夥心知肚明,有必要說出口嗎?無咎護送幸兒回去也不過十餘日而已,如今急書傳來,肯定沒好事。

這急書到底要不要交給將軍?葛近平瞪著手中的信,想了下道:“我拿去給將軍吧。”事情肯定要緊,絕對不能再拖延。

“可是,目前正是戰情緊急之時,若是讓將軍知道了而分心,丟官事小,丟命事大啊。”

“但若是不上報,他日出了遺憾,咱們十顆腦袋也不夠賠。”葛近平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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