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花了?
正擔心著,忽然龍門開啟,考完了!
眾家人立即站了起來,周小妹立即從懷中拿出了荷包塞與手中。可隨即,她就傻了眼。那一群學子們如同廁所裡的蒼蠅“嗡”的一下子就衝出了龍門。這人山人海之中,只見一個個烏黑的頭髮,在也不見頭髮低下的那些臉。
或者說,人太多,都長著一個鼻子兩個眼睛,也分佈清楚誰是誰。什麼俊的、醜的、髒的、壞的,仍人堆裡啥都看不出來。
周唐氏也懵了,這兩罈子玫瑰酒可咋辦?人太多,好像沒看見主考官。她老人家還算鎮定,因想到主考官應該不會這麼快就出來,所以,還保持著冷靜與從容。
但是,周小妹就不那麼淡定了。她竟然沒在人群之中發現帥哥,她的狀元夫人的美夢呀。忽又一想,凡是中狀元者,十之五六都是接近中年的男子。難道,自己要做續絃?正想著,忽然聽到耳邊傳來一個聲音:“至近至遠東西,至深至淺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
那聲音頗有磁性,正是周小妹的心中最柔軟之處,她的手不禁的一軟,荷包掉在了地上。
一瞬間,人流湧來,也不知道她的荷包被人流踢到了哪個狗窩之中。
在這一大群的人流之中,周張氏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三兒子,她立即站在車上拼命的衝著周恆揮手。
周恆本跟同窗一起走出來,忽見家人不禁的一皺眉頭,心說,他們怎麼來了。便告別了同窗,向家人走了過來。
第一百七十六章 周小妹的愛情(下)
一隻荷包,代表著一個姑娘恨嫁的心。一隻荷包,可以譜寫出一段曠世的愛情。一隻荷包,要演繹多少的生離死別啊。可惜,我們有點高看了這隻荷包。
周小妹的荷包沒帶著任何的戲劇性,它跟周小妹一樣,平凡的不得了。周小妹納慣了鞋底,所以,做出的荷包也頗有幾分鞋底子的豪爽氣。這荷包的大小几乎是荷包蛋的兩倍,不論是揣在懷中還是懸於腰間,都有一股子霸王之氣。想拿山大王用樹枝草皮縫製出來的荷包,也要比此荷包秀氣幾分。
周小妹的心就隨著這荷包去了,她相信會有人能撿到這個荷包。當然,跟磚頭似地荷包多麼顯眼,就算是不為了這荷包,也會為了荷包裡的散碎銀子不是?不過,她裡面可沒放啥散碎銀子。
周恆與同窗一起來到了周唐氏的面前,周小妹立即來了精神,推開要從車上下來的方芳,自己擠到了周唐氏的旁邊。
“奶奶,你們怎麼來了?”周恆問道。
周唐氏遲疑了一下,笑了笑。
“大家不是擔心你們嗎?所以,就來看看。這不,我都準備了好酒,咱們回家慶祝一下。”周唐氏說。
周小妹為了顯示自己的存在感,立即跟著周唐氏說道:“三哥,你跟四哥考試我們都要擔心死了。在家待著也是坐立不安的,所以,就過來看看。對了三哥,這位是?”
周恆旁邊的同窗乃帥哥一枚,至於帥到什麼程度麼。恩,還好。
那人面如黑衣眸如星,絕非唇紅齒白的小白臉,反倒是英氣逼人,正所謂: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風流。渴望愛情的周小妹一眼就看中了這男子,心說,這不比方少文帥多了。
周恆聽周小妹這樣一問,連忙介紹說:“這位是我的同窗李秀儒,這位是我的祖母,這位是舍妹。”
李秀儒連忙行禮,周小妹不覺得看痴了。果然應叫李秀儒,何等的儒雅何等的娟秀,簡直就是她夢中的白馬王子。
正想著,她卻被周唐氏碰了一下。周小妹連忙回過神來,知道自己是失態了。
“今兒中午咱們家為你們倆考完試慶祝慶祝,李公子一起來吧。”周唐氏說道。
李秀儒連連擺手,臉上不覺泛起一抹的紅暈。
“奶奶客氣了,客氣了。”他說道。
周恆連忙在一旁說道:“秀儒兄莫要客氣、莫要客氣,你現在也只是回廟裡去,不妨到我家小聚,晚上我們一起回去。”
“這……”李秀儒猶豫了一下。
周小妹一看,這機不在失、失不在來呀,這怎麼能將眼前的大帥哥放棄呢?於是,周小妹立即笑著說道:“李公子莫要客氣了。”
李秀儒聽了這話不覺的看了周小妹一眼,金色的陽光映照在周小妹藕粉色的面紗上,但見那面紗底下隱約透出了一股柔美之色。李秀儒不覺心裡一動,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只等到了周茂,大家便要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