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可人的身邊,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向遠眺望,應該能找些野果子充飢吧?幸而這山中有瀑布、小溪,喝水的問題能夠很好的解決。
宋可人也想到了溫飽的問題,照這樣下去,天黑之前他們倆註定要在山裡了,人是鐵飯是鋼,不吃飯不行。也怪自己出來前沒認真準備,早知道,應該戴兩個饅頭在身上不是?
方少文扭過頭來,似乎想對宋可人說什麼。忽然,他一臉的緊張。宋可人一震,連忙問道:“怎麼了?”
“別動!”方少文說。
一面說,方少文用袖子包裹住手,忽然上前猛然扯下一條紅色的蟲子,狠狠的扔在地上,用腳狠狠的踩了兩腳。
誰知,那蟲子並未立即死去,臨死之前,竟然“噗嗤”的一聲噴出淡綠色的毒液,方少文立刻躲開,哪兒知道,還是沒有來得及。那毒液濺到了他的鞋子上。
“啊……”宋可人立刻驚恐的叫了出來。
方少文又狠狠的踩了那蟲子兩腳,那蟲子形似蜈蚣,身上長滿了腿,同體暗紅,一寸長,小拇指那般粗細。可它卻不似蜈蚣那般堅硬的殼,說不上來是什麼毒蟲。
宋可人登時就嚇的魂飛魄散,可也顧不得自己害怕,急忙抓著方少文的手,焦急的問道:“你怎麼樣了?”
方少文搖了搖頭,額頭上滲出了豆粒大小的汗珠,他努力的擠出一絲的微笑,輕輕的搖了搖頭。
“放心,沒事兒。”他說。
“真的不要緊嗎?那東西是什麼?你快除去鞋襪,到溪水邊沖洗沖洗吧。不要讓那毒液沾到面板才好。”宋可人提示道。
方少文不禁的有些尷尬,他這輩子還沒在除了他奶孃的女人面前脫過鞋子呢。在怎麼說,自己也是讀聖賢書的人,怎麼能……
宋可人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也不知道是太陽曬得,還是害羞,她的臉微微的泛起了紅暈。
“我在這裡等你。”她說。
方少文這才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那可不要亂跑才是,大山裡的,走丟了就慘了。我就到那邊去。”說完,方少文一指,宋可人點了點頭。
方少文一離開,宋可人就俯身低頭看了看那蟲子。這蟲子真噁心,最讓她無法想象的是,若是剛才這蟲子咬了自己一口……
宋可人連忙搖了搖頭,不敢想了。
不一會,方少文回來。他用袍子做了個小包袱,小包袱裡裝的竟然是幾個野果子。那果子發散出一種誘人的香氣,像是李子一樣。
“來,嚐嚐。”方少文一面說一面遞給宋可人一個。
宋可人笑著接過,卻不禁的長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方少文問。
“不知道曉曉那丫頭怎麼樣了。”她說。
兩人吃過野果,趕緊趕路。宋可人信心滿滿,希望能夠在天黑之前找到周曉曉。可山路越來越艱險,越往上去,草越少,大塊大塊的黑石頭,猙獰的暴露在陽光下。
石頭上,偶爾有毒蟲曬太陽。宋可人親眼瞧見,一條花斑蛇懶洋洋的趴在石頭上,方少文立刻用身體擋在宋可人的面前,兩人小心翼翼的從旁邊的石頭上走過。
那花斑蛇大約吃飽了,肚子鼓鼓的,瞧見宋可人只是吐了吐信子,無所謂的繼續曬著太陽。
猛然間,宋可人想起一個故事,早年她一個同學養了一條大蟒蛇。那蛇已經養到兩米多長,可從某一天開始,那蛇竟然開始絕食。每日都要跟那同學一起入睡,說來也奇,從不蜷著身子睡覺。
後來,有一位懂蛇的行家指點迷津,原來,那蟒蛇是想吃掉他,每天晚上筆直著睡覺,其實,是在衡量自己的身子能不能裝下他……
從此,她就對冷血動物沒有什麼好感。
宋可人小心翼翼的,免得在踩到什麼東西。兩人很快就犯難了,只見,兩米高的山澗上橫著一根天然的石樑,可那石樑搖搖欲墜。最可怕的是,那上面竟然橫了一條蛇!
方少文攥起了拳頭,狠狠的搖了搖牙,像是下定決心一樣。尋了一根粗壯的樹枝,宋可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都知道蛇的反應速度是最快的,萬一……
宋可人打了個冷戰,忽然一把拉住了方少文的手。
“別,咱尋條別的路吧!”宋可人說。
方少文此刻不免意氣用事,輕輕推開宋可人。
“站遠點。”他沉穩的說道。
宋可人越想越害怕,又說道:“咱在找條別的路!”
“要想翻過這條山去,只有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