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是昨兒去的人說是小柔姑娘親自遞給他的字條,所以他特別肯定不會錯!”李媽說道。
趙姨娘聽聞李媽這樣一說,連忙拿起了紙條。你別說,這字條上的字還真有點像小柔寫的。
“不可能,小柔怎麼會……”
“奶奶,日久見人心。老奴才也只是看到了一幕,也許並不是這麼一回事兒。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前兒我瞧見小柔姑娘在西角門那裡跟什麼人嘀嘀咕咕的,是個陌生的男人,一瞧見我就連忙躲開了。”李媽說道。
趙姨娘深吸了一口氣,會是小柔嗎?她皺緊了眉頭。
方万俟一來,家中如同一團麻。所有的人都神經恍惚的,基本都處於遊離的狀態。逼得趙姨娘實在無奈,只好求助於方貴和。
方貴和來了不知道跟方万俟說了什麼,方万俟終於同意暫回鄉下。就在他來到京兆的第三天,方万俟終於回去了。
趙姨娘鬆了一口氣,但她也知道方万俟始終是心腹大患。所以,陰霾並未曾臉上散去。
那一日又是一個飄著細雨的陰天,雨不大,天空卻很冷。
小柔正在廚房裡親手為趙姨娘熬製銀耳羹,李媽忽匆匆走進來,一見小柔,她連忙說道:“柔姑娘,西角門有人找!”
“是誰?”小柔問道。
“說是你家的親戚。”李媽說道。
小柔連忙用圍裙擦了擦手,她看了火上的小罐子,李媽連忙說道:“這我來看著!”小柔也不道謝,點了點頭,便出去了。
西角門,一個小廝模樣的男孩兒正焦急的等待。一見小柔走了過來,那男孩兒連忙衝著小柔笑了笑。
小柔一愣,不禁的放緩了步子。她細細的打量了這男孩兒一番,走到面前才問道:“你是……”
“柔姑娘,我是來跟你結賬的。”那男孩兒說道。
小柔的眼睛裡不禁的放了光,她高興的問道:“可是放印子錢的李老闆派你來的?”
那小廝笑著點頭說道:“啊……啊……”一面說,他一面慢吞吞的掏出一個口袋。小柔見到口袋眼睛裡可是放了光,小廝慢吞吞的遞過去,小柔連忙一把抓過開啟。
裡面只有二兩散碎銀子。
小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來回的翻了翻,翻來翻去,只有二兩。小柔怒了,憤怒的說道:“你是什麼意思?”
小廝還是笑,像是聾子聽不到聲音一樣的笑。他笑呵呵的看著小柔,彷彿小柔是一朵花一樣。
他越是笑,小柔越是生氣。她抓起錢袋子狠狠的砸到小廝的臉上,低聲罵道:“聽清楚,回去跟你們李老闆說,他敢胡來,我就有本事叫他吃不了兜著走。”
那小廝笑盈盈的將錢袋子塞進口袋,笑的更加的燦爛。
小柔氣不過,轉身而去,卻忽然停住了腳步。
只見,趙姨娘跟李媽遠遠的看著小柔跟那小廝。小柔心裡“咯噔”的一下,心說這下子可完了。
趙姨娘的臉色比天色還陰沉,不知道是由於天氣太冷,還是生了氣,趙姨娘渾身哆嗦。
“給我關門,別叫他跑嘍!”趙姨娘怒道。
莫顏從一邊迅速竄過,一面拉住了那小廝的手,一面用身子擋住大門。李媽連忙過去關門,回頭一看,那小廝似乎嚇得渾身發抖。
趙姨娘一個人撐著傘走了過去,她輕輕的揚起了下巴,半張著眼睛,問道:“你是什麼人?”
小廝“噗通”的一聲就跪在了地上,慌張的說道:“小人,小人乃李村人士,是做苦力的。”
“那你到我們家來做什麼?”李媽連忙跟著就問。
小廝抬頭看了一眼小柔,又垂下頭去說道:“是這位姑娘……是來問這位姑娘要銀子。”
小柔本嚇得魂飛魄散,忽聽小廝這樣一說,更感覺手腳冰涼。
“你要什麼銀子?”李媽看了趙姨娘一眼,問道。
那小廝連連磕頭,帶著哭腔說道:“是這姑娘欠下小人的銀子!”
“胡說,她怎麼可能欠你的銀子?你不過是個力巴,她是大戶人家的丫頭!”李媽說道。小柔頓時將憤怒的目光投向李媽,她心說這小廝幫她遮掩,卻不料被李媽識破,真是倒了大黴。
那小廝連忙抬起頭說道:“那一日,那一日小人在街上等活兒,小柔姑娘過來,說讓小人去送一封信。這信送到鄉下,就給小人三兩銀子。先給了一兩的定錢,這二兩讓小人來這裡取。今兒小人來找小柔姑娘,言語間得罪了小柔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