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有人能救我們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我們奶奶要被宋姑娘趕回鄉下去了,你也知道鄉下有多少人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奶奶呢!”
方貴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尷尬的站在哪裡,尷尬的皺著眉頭。
“好吧,我有個朋友家裡有間空房,一會叫你們奶奶住過去。不過,要租的,租金你們要給他的!”方貴和說道。
小柔連連點頭,對方貴和千恩萬謝。
回到家後,趙姨娘不用小六子等人送,直奔方貴和幫她們租的房子去了。
趙姨娘只帶走了三個下人,一個老媽子、一個小廝跟小柔。不是她不帶那些下人,而是那些下人不願意跟著她回去。
世態炎涼,人心變得就是這樣快。宋可人冷眼看著下人們畢恭畢敬的忙碌,心裡卻不是滋味。
牆頭草,最討厭。
這不,這些牆頭草們看到周茂得志,竟把日間從趙姨娘那裡省下的冰拿到了周茂的房間裡。趙姨娘與宋可人鬧翻臉,不過才一日的功夫,這些早晨還拿捏不準到底要押宋可人的寶還是押趙姨娘的寶的下人們,一下子全都投奔了宋可人。
宋可人冷笑一聲,關上了房門。屋子裡擺著兩個巨大的盆,盆裡放著許多冰塊。屋子清涼,絲毫沒有夏天的感覺。
才關上門,就有人敲門。宋可人開門,門前是周茂。
看到周茂,宋可人忽然有點不好意思。不知道為啥,就是不是好意思。兩人落座的那一瞬間,宋可人忽然有一種感覺,兩人像是隔了一個世紀那麼的遙遠。
周恆也不好意思,昨兒晚上那些肺腑之言說出去以後,他就不好意思。臉紅得跟個小媳婦死的,眼神中也露著害羞。
扭捏了半日,周恆才“咳咳”的咳嗽了兩聲,他瞥了宋可人一眼,又扭過頭去。
“那個……那個……下個月初八是黃道吉日……咳咳咳……不如……不如我們把事情……”周恆鼓起勇氣看了宋可人一眼,又鼓起勇氣的說道:“不如我們把事情辦了吧。”
說完,他的臉如同西紅柿一樣的紅。剛才那些勇氣也不知道哪兒去了,他一下子就洩了氣。
宋可人聽了周恆的話,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她抿著嘴,思量著,自己到底愛不愛周恆呢?到了這個時候,她也說不清楚。
女人總是這樣,當一個男人豁出性命去保護她、珍惜她時,她會輕而易舉的被這個男人感動,忽略了當初到底愛不愛他,只記得他對她的好。女人本就是感性的動物,一旦被打動,就很容易愛上。
宋可人覺著,這事情來的有點突然。有些讓她措手不及,有些讓她無法立刻做出判斷。最重要的是,結婚之前總要談戀愛吧。
好吧,就算她跟周恆很熟,很熟,已經熟悉到知道彼此的毛病與秉性。但是,那也要談戀愛才行,就算沒有花前月下的浪漫,也要過的有點意思吧?好吧,退一萬步說,咱就是拋開戀愛步驟,先結婚後戀愛。行,你總要有個像樣的求婚吧。昨兒晚上那滔滔不絕的真心話呢?到了今兒怎麼都沒了?
只剩下一句:咱們把事情辦了吧。
這樣的求婚有些太簡單了吧?
思來想去,宋可人還是覺得有點突然,於是,她笑了笑。
“這事兒不著急,三哥,你說的有點太突然,咱們倆應該要互相瞭解一下才行!”宋可人說。
周恆立即瞪大了眼睛,詫異的說道:“啥?瞭解?咱倆還不夠了解的嗎?你要了解哪方面?是四書還是五經?”
宋可人的眉頭立即擰成了一個疙瘩,只聽她說道:“我不又不科舉,不用瞭解四書五經。你看看,我就是不喜歡你這樣,跟個老學究似地,嘴邊每天就掛著子曰什麼的。我要嫁給你,不像是嫁給了教書的先生?每天跟我說這些,聽的我厭煩。你什麼時候能幽默點,我什麼時候就跟你結婚!”
周恆的眼睛又大了,嘿,她說他啥?不幽默?啥是幽默?
“恩,你應該風趣一點。人家不是說,假名士真風流嗎?你身上怎麼就沒有一點風流倜儻的味道?好吧,就算不風流倜儻。咱就風趣點,過日子嘛,要是每天都之乎者也,不得難死誰。你別這樣瞪著我,我就怕你瞪著我。眼睛瞪的跟燈籠似地,大半夜的怪嚇人的。你改了這兩樣,咱倆就結婚!”宋可人說。
周恆瞧見宋可人這樣子不禁的撇了撇嘴,他咬著嘴唇思索著宋可人的話。第一,她說他不風趣,第二,她說他瞪眼睛。
周恆思來想去,心說這倆哪兒是毛病。他盯著宋可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