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出是這畜牲在做怪,拖去了小二子家孩子的死屍,啃吃了後再變化成孩子的模樣來蠱惑麻爺一家,希望再弄死兩個,它就又有屍身可吃了,就使了法,化解了它的法術,一槍打死了它。其中當然不乏添油加醋大吹法螺。其中說看見什麼白光,其實是那天我跟老爺子扯謊的時候這麼說的,誰知道真他媽打死個白毛黃鼠狼,也是湊巧。我估摸著,定是這白毛黃鼠啃吃了小孩子的屍身,嚐到了甜頭,喜歡上了那股子血腥味,而小二子媳婦又剛小產,一房間都是血腥味,所以才招了這白毛黃鼠去。不管誰半夜裡猛的看見一毛絨絨的東西都會嚇一跳,何況小二子媳婦又剛小產,心疼孩子更是精神恍惚,加上農村人沒文化,一傳十十傳百,越傳越變樣,就傳成什麼鬼魂做怪了。但我也不說出來,說出來他們也不會相信,乾脆就當一回神棍,反正也不犯法。
大家圍了一會逐漸散去,我們也都回家睡覺,沒睡一會天已亮了。麻爺一家登門道謝,千恩萬謝的就差點給我跪下了,老爺子一見我這最沒出息的小七也幹了一件好事,也頗感得意。中午麻爺家又辦了一桌酒菜,大家心頭也都高興,就多喝了兩杯,感覺頭暈呼呼的,加上昨天晚上差不多鬧騰一宿,也沒睡好,就又回家繼續睡覺。
第36章 ;巧遇(1)
我一覺睡醒,天色已亮,胖子來找我商量兩人是不是該回北京去賣寶貝了,我當然也想早一天拿到錢,當下兩人商量好,第二天就回北京,先把寶貝換成花花綠綠的票子再說。
第二天,我跟胖子收拾完畢,把那四件玉器藏好,就和家人告別,回去北京,兩人上了火車,我坐裡面胖子坐外面,東西在我身上,兩人仍舊輪流睡覺,以防萬一。前兩天都相安無事,到了第三天,上來一比我們大不了幾歲的小夥,長的賊眉鼠目,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一屁股就坐在我們對面的一個空位置上,我趕緊趴在那裝做睡覺,雙手緊緊護住胸前藏寶貝處,生怕一個不小心再招了賊手。
其時輪到胖子睡,胖子早已口水直流,呼嚕山響,那小夥盯著我看了會,見我裝睡,一隻手悄悄伸向旁邊那個早就睡死的大漢口袋,誰知道剛伸進去,那本睡熟的大漢一把就抓住他的手腕,慢聲說道:南山地鼠過長蟲,桃花拖條,隨地東西。說著又掏出一包春秋牌的菸捲,遞了兩支過去,說:抿支不冷不熱的草杉子?那賊眉鼠眼的小夥忙接了兩支中的靠後的第二支菸,隨口答道:桃花拖條,水火無情,大肚天地寬。然後給那大漢了火,兩人吞雲吐霧起來。
我心裡一驚,知道遇到道上的人了,這些切口,五叔曾經給我們提過,也聽五叔跟道上的朋友打過切口,所以我知道一點。那大漢說的是南邊的倒鬥人坐火車,都是自家兄弟,給個方便。那小夥子說的是都是自家兄弟,互相不認識而已,別往心裡去。而那小夥子接了第二支菸自是認了下風,給了大漢的面子。那小夥抽了支菸,隨便扯了些有的沒的,就起身告辭,向後面車廂走去,一般倒斗的都是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玩的主,說不定那天碰上個白毛黑毛的就命無歸所,所以那小夥自是不敢得罪。
我一見小夥一走,忙起身湊近大漢,說道:桃葉拖條,摸黑點燈,柺子第三,面聖桃花。我的意思是我也是自家的小輩,幹倒鬥摸金的,輩分很低,還不是正宗的,見過前輩。這倒鬥摸金,輩分劃分的很嚴厲,威望高,輩分高的,稱桃根,其次的稱桃花,再其次的稱仙桃,向我們這種不入流的沒名沒望的都是桃葉,沒拜過師,見過山的都稱柺子。凡是同行看上的墓,會在外面打個標記,顯示自己的輩分,一般同行是不會進的,輩分高的可以進去,但是也只是看看,不會動裡面的東西,輩分低的在沒有得到允許的情況下是不敢進的,當然也有根本不懂的,管他三七二十一,進去摸了再說的。
那大漢看了看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伸出右手食指跟無名指碰了三碰。我一見大喜,知道他是認了我這後輩,只是車上人多,不便說話,示意我下車再說。
第37章 ;巧遇(2)
又大半天,到了北京,下車後我執意相請那大漢吃飯,那大漢見我意誠,也就沒怎麼推辭,一行三人找了個飯店,要了個僻靜的單間。進了單間,我兩手一抱拳:柺子桃葉玉七,面聖桃花。那大漢哈哈笑道:這裡沒外人,不用切口了,兩位小兄弟年紀輕輕的,怎麼也幹上這個營生?胖子剛睡醒還沒明白過來,我讓他去點菜去,胖子一聽有吃的,屁顛屁顛的去了。我這才坦白說:我們兩個其實也不算是摸金的,只是潘家園子一家古董店裡跑腿的,聽老闆跟道上的朋友打過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