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是學習葡萄牙文也行。”蘇子寧沒搭理同伴的挖苦,繼續指著一行字,請教著身邊的女翻譯。 “很顯然,葡萄牙人當初在對待哥倫布的遊說的時候,正好取得了非洲航線的階段性秘密進展。所以他們拒絕了那個有可能讓他們分心或增添不必要財政壓力的西方探險計劃。” 袁欣藝將書裡的幾行字的正確意思翻譯過來,讓蘇子寧不斷點頭。 “葡萄牙人和走狗屎運的西班牙人不同,他們更有耐心而且更加細心,甚至以幾十年一個規劃來安排他們的海上戰略。”蘇子寧笑著走到窗邊,眼裡出現了那逐漸靠近的馬車,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他們需要大量的證據或證明,才能最終做出選擇。雖然往往會慢了節奏,但整體來說,他們的行為保證了他們會盡量遠離風險。” “嗯,你這個神棍這次終於要揚眉吐氣了!居然提前告知葡萄牙人有關西班牙國王會掛掉的事情。”嚴曉松站起來伸了懶腰,開始整理自己的西裝,“我很好奇等會來的人到底是葡萄牙耶穌會的,還是西班牙宗教審判所的。但我相信,假如我們的回答稍有差次,我們肯定會被燒死的!” 蘇子寧沒有回答,只是聳聳肩,然後帶著女翻譯走出書房,準備前往莊園外迎接里斯本來的使者。 …… …… 護衛的葡萄牙騎兵迅速撤到莊園外解馬休息,馬車上下來了兩位披著帶頭罩的長袍的男子和一位身穿平民服飾的少年。 顯然,這並非興師問罪。 賓客簡單的互致問候後,雙方走進了別墅客廳。又恢復成侍女裝扮的卡特琳娜,送上了用精美玻璃酒具盛裝的葡萄酒和瓷杯裝著的茶水。 “是東方武夷茶,有綠茶的特殊清香,又帶了紅茶的微甜。”蘇子寧瀟灑地端起瓷杯,然後做了個請的動作,“貴國的葡萄酒也很醇美,所以請自便。” 兩位葡萄牙男子彼此扭頭看了眼,慢慢抹開了頭罩,然後將長袍解下,露出了裡面華貴的貴族裝束。 其中一位青年正是一直作為中間人聯絡的莫雷拉男爵洛佩茲。 “尊敬的二位議員閣下,這位就是葡萄牙王國布拉幹薩公爵、提奧多西奧閣下!” 莫雷拉男爵讓到了一邊,微微俯身行了個敬禮,將另一位面貌普通但神情嚴肅的中年男子介紹給客廳的所有人。 袁欣藝迅速將葡萄牙語翻譯了出來,讓那位布拉幹薩公爵多瞧了幾眼。 哦?他就是提奧多西奧二世?倒是個謹小慎微的性格,難怪能在葡萄牙守舊貴族上串下跳的局面下還能和西班牙王室保持微妙平衡的關係。 蘇子寧迅速從對方的表情裡分析出了這個未來葡萄牙復興國王老爹的性格。 “議員先生,由於參加西班牙國王菲利普國王陛下的葬禮,所以一直沒有機會能親自接待各位,對此我感到非常愧疚。” 提奧多西奧二世看了眼跟隨在自己身邊的少年,露出了和藹的笑容,順帶從懷裡摸出了一隻懷錶:“這是我的兒子,若昂,今年十四歲。他一直對議員閣下贈送的懷錶表示極大的興趣。” “懷錶只是記錄時間流走的工具,卻無法儲存童年。他最終還是要和我們一樣,過上沉重的成年生活,並負擔永遠沒有盡頭的責任。” 嚴曉松走了過來,端起了葡萄酒,笑眯眯地看著眼前這位歷史上完成葡萄牙王國獨立復興的少年,玩味地說著。 布拉幹薩公爵在聽到翻譯後,迅速眯起了眼睛,銳利的目光在那位美國年輕議員的臉上反覆掃了好幾遍,終於露出會意的微笑。 “好吧,我承認嚴議員閣下對葡萄牙王國前景的悲觀看法。那我需要什麼才能改變這一切?”布拉幹薩公爵慈愛地撫摸著兒子的頭,然後示意莫雷拉男爵帶兒子出去。 這句話是用英格蘭語說的,顯然長期和各國使節暗中打過交道的葡萄牙公爵也精通這個年代並不被歐洲各國喜歡的英格蘭語。 房間裡只剩下了布拉幹薩公爵,蘇子寧,以及嚴曉松。 “我絕對相信,能做出如此精美藝術品的國度,不僅僅只是用奢侈品來交流兩個不同國家的感情。”布拉幹薩公爵指了指桌上的玻璃酒具,還刻意摸了下手心的懷錶,“亞速爾的加西亞總督的信我看了,我確實很震驚貴國的條件,雖然整件事都是加西亞單方面提出的。” “這不重要,公爵閣下。我們可以用更好的方式來替代,對於是否給西班牙王國和公爵您之間的關係帶來什麼困擾,我國政府並沒有做出任何設想。” 言下之意,你們葡萄牙目前還是西班牙王國的一部分,能夠和你們交往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了。 蘇子寧也笑嘻嘻地坐了下來。 “這次只是一次友好的訪問,源於曾經的葡萄牙王國與我們在東方帝國的民族同胞之間深厚的友誼基礎。除此之外,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離開里斯本,但這裡的美麗風光打動了我們使團裡的女士,她們很願意在這裡安置一個歐洲的家,並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