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澀。
“別跟我講那些‘聽指揮’呀、紀律呀啥的,你有話就痛痛快快地講,不要跟個小媳婦似的。”
劉曉亮卻閉起嘴巴再也不肯說了。
麥草看著劉曉亮緊張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看你這扭扭捏捏的樣子,肯定沒有上戰場打過鬼子。”
“才不是呢,我只是槍發不準,而咱們的子彈少,每次只發給我幾顆,下次我保準能打死鬼子給你看看。”
“要是你不看著我,能夠放我出去的話,我就教給你打槍,還會送給你好多子彈。”
“真的啊?我越來越崇拜你了。”
“切,少來奉承我。怎麼樣,和我一塊兒去鬼子的據點走一趟?敢不敢?”
“去就去,不去會讓你小瞧我,豁出去了,大不了脖子上留個碗口大的疤拉。”劉曉亮用手使勁抹了下鼻子,稚嫩的臉上顯出一付慷慨激昂的神情。
參加隊伍 第九章(2)
牛家大煙館被鬼子和土匪燒了後,丟掉半條腿的“油包四”在床上躺了三個月,才拄著柺杖在油坊和煙館開始走動,整個人比先前瘦小了一圈,兩鬢的頭髮一下子有了白的。
牛家畢竟是牛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牛家大煙館在殘了的“油包四”下地後不久就被修葺一新,只是生意沒有先前的好了,多虧有油坊撐著,牛家才沒顯出敗落來。
胡鷂子多日沒有應心的地方賭一把、抽一口,最終還是把注意力重新回到牛家煙館來,在雲良縣牛家煙館無論是煙土的成色還是賭局的大小是其他煙館無法比的上的,況且重修煙館“油包四”咬著牙把老婆的私房錢和金鐲子銀鏈子都花了進去,新煙館比原來的還要氣派。
“油包四”是憋足了勁兒要把散去的大洋再扳回來。他使盡了渾身的招數,還跟花月樓的老鴇租來了幾名花妓供給一些客人,煙客和賭客又漸漸絡繹不絕。
胡鷂子煙癮小,賭癮大,幾天不摸股子,他的手就癢,心裡就沒著沒落的。
“都出去,出去,今天歇業,明天也歇業,後天照常歇業。”胡鷂子手下的一群特務呼啦湧進煙館拿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