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不同意,“這可不行!斷了奶難道叫娃吃包穀珍子?”
村裡不是沒有早早給娃兒斷奶的,可娃兒斷奶後身子長的慢不說,渾身摸起來都是骨頭,王氏想也沒想拒絕了。
陳鐵貴又勸了勸,王氏堅決不同意,堅持要給寶珠喂著,奶水若充足了,她還想喂到八個月,奶水不足,也不能少過四個月,看著寶珠圓圓的小臉蛋,肉呼呼的小胳膊,她就不願意讓寶珠早早地跟著她喝苞谷珍,吃苞谷餅子。
陳鐵貴原也不願寶珠受苦,可王氏身子弱,又不想王氏太辛苦,既然王氏堅持,他也沒再勉強妻子,只在心頭暗暗決心要好好對待王氏。
夜裡,稀稀拉拉下起了雨,王氏就著油燈的光亮做著針線活,幾個孩子乖乖地在炕上玩,陳鐵貴靠在炕頭與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家事。
王氏嘆了一聲,“我看,咱潤澤上學的事兒,指望不上咱娘,咱自己想想辦法。”
陳鐵貴臉兒一板,“咋就指望不上,不是說了等明年開春?”
王氏撇撇嘴兒,“我早打聽過了,入學裡要給三十個雞蛋做學費。”瞥一眼丈夫,“你瞧咱娘,每日裡收的雞蛋,哪回攢夠了不是拿去賣錢兒了?啥時候想過咱潤澤?淨惦記著你三兄弟呢!”
陳鐵貴沉默了半晌,說:“現在不是家裡緊巴麼,入學是好事,娘哪有個不同意的?到時給娘再好好說說,這事兒準能成。”
“哎?”王氏忽然想起什麼,直起身子,戳了戳丈夫,“要不咱拿出些錢兒來,也抱幾隻雞娃子?”
“嗨!”陳鐵貴咧一眼妻子,“那哪成?現在還沒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