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的時候,孩子不見了。遠處傳來挖掘機與推土機的轟鳴……那是他們在填游泳池。”
“父親挨個問過去,沒有人知道孩子的去向,卸任官員更是給出了令人絕望的回答‘自己的孩子,不要去問別人’。”
“父親找遍了周圍,問遍了所有能問的人,當他深夜用染血的雙手在土堆下扒出那渾身沾滿了泥土的小男孩兒時,年僅7歲的他已經沒了溫度。沒了呼吸。他的手裡面死死攥著一把木刷,那是父子二人約好一起讓圍欄煥然一新,將它刷上一片海藍的工具。”
“沒有一絲憐憫,沒有一聲道歉,甚至連一道愧疚的目光都沒有。”
“塔羅薩,相信你應該聽過。每一個維京人都是一名大海的兒子,我們驍勇,我們善戰,我們無畏傷痛,無畏死亡。踩著灑滿祖先熱血的跳板,去揮舞刀槍,揮舞血汗。”
“可是我……腳下踩著的,卻是唯一的兒子用生命鋪就的一條猩紅血路……”
馬裡恩的表情很平靜,語調也非常舒緩,就好像他鬆鬆軟軟,塌在頜下的鬍鬚。
唐方聽不到憤怒,聽不到怨恨,同樣聽不到悲傷,只有一股子如山嶽般厚重的剛毅與堅定。
20多年的奮鬥,20多年的流浪,20多年的復仇,對這個王朝的恨,已經徹底融入了他的血液,骨髓,靈魂,化為身體的一部分。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