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不知什麼時候起又回來了。
她在這裡流過汗,流過淚,也流過血。
因為人哭過,因為人笑過,也因為人哭笑不得過。
這一刻,她找到了家庭的感覺,暖人心懷,沁人肺腑,那是一種歸屬感,榮譽感,還有一份寧願為之奮鬥,為之犧牲的責任感。
而把所有人的希望與夢想匯聚在一起,點燃星火照亮船員們心田的人,是他!
很多時候克蕾雅與周艾罵他憊懶,疏於職責,這不正是每個人只會在家人面前表現的任性與放鬆嗎?
這真的不是一艘戰艦,而是一個家。
當她走到醫學實驗室,望見正嘟著嘴數落羅伊不是的玲瓏,正吹鬍子瞪眼罵李子明不知輕拿輕放,把他心愛的行動式dna測序儀搞壞的瓦倫丁的時候,她笑了,笑得很乾淨,朝陽映雪一般。
另一邊,瓔珞的離開與唐方的到來好像往平靜的水面丟下一塊巨石,頓時掀起驚天駭浪。
女莫里斯奴從椅子上跳下來,像一個陷入瘋狂的潑婦,雙手尖利的指甲向著唐方臉部抓去,嘴裡更是大喊大叫:“你這個無恥的星盟人……你會下地獄的,一定會下地獄的!”
唐方覺得弗吉尼亞?亞歷山大在莫里斯奴身上造下無邊罪孽,唯獨一件事他做的很好,沒有教會他們說髒話,就像眼前的女莫里斯奴,瞧那表情恨不能吃自己的肉喝自己的血,但是憤怒化為語言,卻僅僅是“無恥”、“下地獄”兩個詞。(未完待續)
ps:感謝白山君的打賞。
第四百九十六章 伊茲夏
他不是星盟人,所以談不上“無恥”,他從沒覺得自己生活在天堂,所以更談不上“下地獄”。
在蒙亞那種充滿欺騙,充滿壓迫,充滿奴役,充滿假象,充滿冷漠,充滿醜惡,充滿扭曲變態,沒有人性的社會下生活,跟地獄有區別嗎?
他唯一能做的,也不過是守護自己身邊的方寸之地,讓天空有陽光灑下,讓地面有鮮花盛開,讓人們有理解與信任罷了。
女莫里斯奴當然不可能是唐方的對手,一閃一退之間,已經抓住她的雙手往旁邊一帶,把她制服。
“放開我,放開我……邪惡的星盟人,終有一日,聖皇陛下會率領無敵艦隊,踏平你的‘巴比倫’,血洗你的‘海森堡’,讓鳳凰的火焰燃遍整個星盟,重現‘朱庇特’的光輝與榮耀。”
“你可以殺死我,卻抹除不掉我身上的印記,它永遠屬於帝國,我活著是帝國的人,死去是帝國的鬼,菲尼克斯人永不投降。”
她所說的印記是耳後的鳳凰紋身,莫里斯奴它叫國徽,是聖皇陛下賜予的榮耀,是國家的象徵,唐方覺得那跟中國古代的刺配沒什麼兩樣,只是從身體傷害轉換為精神層面的傷害,手段更高階,也更隱蔽。
菲尼克斯人?她?一名莫里斯奴?
“愚弄”是一門學問,也是一門技巧,更是一門藝術。
有人說,治大國如烹小鮮。
女莫里斯奴的聲音由尖刻變得嘶啞,本來她的聲音很好聽,學唱歌的話會大有前途,然而,此時此刻她卻像個狂躁的瘋子那樣大喊大叫。讓人覺得可憐又可嘆。
她沒接受過什麼高等教育,卻能喊出上面那些慷慨激昂的話,她沒享受過什麼優質生活。卻甘願生做奴隸死做鬼,她從沒睜開眼睛看這世界。卻盲目又自豪的搖旗吶喊高唱頌歌。
看著護士mm將一劑鎮定劑注入她的靜脈,唐方輕嘆一聲,說道:“可悲。”
女莫里斯奴漸漸不再掙扎,嘴巴輕微翕張,用細弱蚊音的聲量說著什麼,亦或抗議著什麼。
她的唇很乾,幹到開裂枯槁,交織成一道道龜裂的血網。這源於她的絕食,源於她的抗爭,源於她的明志
她不接受“可悲”這個字眼,絕不接受!
莫里斯奴從小時候起,看到的,聽到得,讀到的,是要樂觀,是要積極,是要勇於奉獻。甘於犧牲,愛國,愛聖皇。愛菲尼克斯每一寸土地。
奉獻既是報恩,犧牲既是榮耀!
唐方鬆開雙手,起身望著已經沒有半絲力氣掙扎的女莫里斯奴,又一次重複道:“可悲。”
一個蟲洞在他身後成型,感染者探出大半個頭顱,數對血紅色邪眼散發出陣陣惡意。
它的體型很大,如果露出全部身體,將佔據大半個房間。
兩名護士mm將女莫里斯奴從地上架起,固定在座椅上。一道陰影閃過,蟲洞內射出一條蟄針刺入女莫里斯奴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