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很快入睡,結果一入夢就見到了孝義。
“你又想幹嘛?”
孝義笑道:“我來給你劇透啊!”
陸靜淑哼了一聲:“你?還有這麼好的時候?”
孝義一臉誠懇:“你怎麼能不相信你的合作伙伴呢?李學敏要倒了。”
陸靜淑一驚:“這麼快?”
“嗯,今天已經被錦衣衛拿到了詔獄裡。他那一系的人眼看就要倒黴,你要不要使使勁,讓陸文義也調去東都?”孝義問道。
陸靜淑皺眉思索了一會兒,反問:“你可以知道這個世界實時發生的所有事情麼?”
孝義:“呃,一般大事會留意。”
“李學敏倒臺,跟趙王有關係麼?”陸靜淑又問。
孝義點點頭:“婚事沒結成,反倒成了仇,嘖嘖,真沒想到這麼快就分了勝負,李學敏實在不堪一擊。”
是因為婚事?就這麼簡單?陸靜淑不太相信:“就沒有別的原因?”
“貌似李學敏對皇后有意思。”
陸靜淑趁他不備,又抄起了花瓶要打他:“你還說你這個不知道,那個原著沒寫,你這個老不修,你明明什麼都知道,就是不告訴我!”
孝義撒腿就跑:“你怎麼又動手了!你這樣是欺凌老弱,你知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別的,這事還是……”他說到一半忽然吞了回去。
“還是什麼?”陸靜淑追問道。
孝義跟她隔著桌子對峙,苦笑道:“是因為跟原著出入太大,發生了震動,我才去瞭解了一下,不然你想想,這書裡這麼多人物,我什麼都知道,我腦子得堵成什麼樣啊?”
陸靜淑才不信:“原著陸靜淑還嫁給柳歆誠了呢,現在沒發生,也沒地震啊!”
“……你是及笄後才嫁的,再說也不是地震。”
陸靜淑懶得再跟他爭論,放下花瓶問他:“原著李學敏沒倒臺?”
孝義鬆了口氣,回道:“也倒了,但不是現在,是田惟彰死前。”
“那趙王會因此上位麼?”
孝義道:“這個不好說。”
“你說李學敏對皇后有意思,那麼他們倆是因為爭風吃醋才鬧成這樣的?”這蘇皇后魅力也太大了吧!
孝義成呆滯狀:“你腦洞是怎麼開到這裡的?我的意思是,李學敏倒臺這麼快,好像是因為田惟彰知道了他對皇后心存愛慕。”
陸靜淑囧:“誰讓你不說清楚了!所以蘇皇后是穿的吧?”不然是怎麼做到耐心隱忍五年、一朝登上高位、最後還老少通吃的?
“你這思路跳的也太快了……”
陸靜淑道:“別廢話,是不是?”
孝義看著她不答話,陸靜淑就知道自己猜對了,“行了,這事我知道了,你可以退下了。”陸靜淑從夢中醒來,前前後後思索了一遍,並不覺得現在有讓陸文義升官去東都的必要,於是翻了個身,繼續睡了。
第二天她約了陳皎寧一起去地王廟,道真這回給了她滿意的答案,他已經跟那位高僧說好了此事,讓陸靜淑最近就去高僧所在的寺院上香。
陸靜淑更是迫不及待,回去就攛掇著方氏選一天去了那間寺院。那位高僧鬍鬚已白,面容慈藹,看著就很讓人信賴,因此他最後給出陸靜淑不宜早婚的結論,也讓方氏深信不疑。
“大師說,最好是到淑姐兒及笄後再議婚事,那時諸事皆宜,且必能尋得貴婿。”方氏回去就跟陸文義學了此事。
陸文義聽過那位高僧的名聲,也不覺有異,當下就道:“那就聽大師的,左右不過是多等個一年,我本來也說不必太著急。”
陸靜淑終於暫時脫離了被逼婚的危險區,巧的是,同一時間,與她同病相憐的趙王,也終於等到了林貴妃的信。
林貴妃的信是寫給皇帝的,內容也很簡單,她外感風寒,生了重病,心裡思念趙王,急需這個兒子回去侍疾,同時附上的,還有御醫的脈案。
田惟彰正在部署怎樣連根拔起李學敏的勢力,也無暇顧及此事,所以很乾脆的放趙王回長安了。
田從燾得脫牢籠,喜不自勝,當天就跟皇上告別,收拾了東西直出東都,快馬加鞭向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