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並不是不認祖母她們,而是要跟她們講點公平。她們待我們如何,我們便同等待之,娘,您能明白麼?”
方氏眼睛盯著陸靜淑,目光裡全都是疑惑不贊同,她正要開口,王媽媽匆匆自門外進來回稟:“太太,劉姨娘院裡來人,說劉姨娘病了,起不來床,要請大夫。”
“怎麼忽然間就病了?”陸靜淑故意嘀咕了一句。
方氏也有些疑惑,可她正處在心灰意冷之中,因此只揮了揮手,說:“叫人去請吧,一會兒大夫來了,你帶著去看看。”讓這事一攪和,她更加沒了心思,於是就應了陸靜淑的話,“你去見你祖母吧,就說我不舒坦,不去給她老人家請安了。”反正昨日陸文義鬧了那一場,恐怕滿府裡已經無人不知,她去了也是讓人看笑話。
陸靜淑應得爽快,又跟王媽媽說:“等大夫來了,也讓他給母親看看。”
王媽媽會意,沒理會方氏說的“不用”,點頭答應了。
陸靜淑帶著人出門去陸老太太那裡請安,陸老太太聽說方氏不來,也沒表現出什麼,還早早就放陸靜淑回去陪方氏。等陸靜淑回了正院,就聽說老太太尋了大老爺過去說話。
她心念轉了幾轉,想到那貓是陸老太太讓打死的,頓時就明白了,陸老太太這是不高興兒子鬧了那一場。是啊,雖然明面上陸文義鬧的是方氏,可做主的是陸老太太,這不是在委婉的表達對陸老太太不滿麼?陸老太太是看不得兒子不在她的掌控中的。
想明白以後,陸靜淑就找來了李媽媽:“這幾盒粉你想法賣給桃兒杏兒,就說是劉姨娘正在用的,據說老爺特別喜歡。別從咱們的人手裡出去,最好是劉姨娘的人,要不然二房的也成。”
劉姨娘起碼要在床上躺幾天,她受了刺激,估計一時半會也沒心思籠絡陸文義,這正是桃兒杏兒的機會。再加上有陸老太太吹風,陸文義後面少不得要多去她們兩個那裡。
“這兩個也是沒福氣的,前兩個月老爺也沒少去,竟然一個有動靜的都沒有!”李媽媽不知實情,還以為陸靜淑打的主意是要桃兒杏兒跟劉姨娘爭寵、生兒子,好讓方氏抱來養育,因此忍不住抱怨。
陸靜淑一笑:“這事急不得。對了,那個洋貨鋪子的夥計真的走了?”
李媽媽點頭:“是啊,說是跟著船隊出海了,三五年也不見得回來。”她想了想,又勸陸靜淑,“咱們鋪子眼看就要開張了,太太那裡也不缺錢,您還是別再弄這些香粉了吧?”
“嗯,我知道。媽媽放心,再說那夥計走了,咱們就算做了香粉,也沒人再能送到鋪子裡賣,我從前也不過是為了做著玩罷了。”陸靜淑笑著安撫了李媽媽,讓她去做事,自己才開始盤算,加上這幾盒粉的量,夠不夠讓陸文義精盡不舉。
上次跟孝義提起配藥,最後孝義拿了些催情藥給她,說這種藥見效快,還不讓人起疑。陸靜淑拿來以後,一直沒想到怎麼用,後來看見劉姨娘臉上厚厚的粉,才想起可以摻到香粉裡。恰巧李媽媽的兒子認識個洋貨鋪子的夥計,說起他們那外洋來的香粉供不應求,劉姨娘遣人去買都沒買到。
陸靜淑就讓人買了一盒粉回來,照著做了幾盒,讓李媽媽的兒子拿給了那夥計。那夥計一見幾可亂真,自然不會錯過這賺錢的機會,於是最後這幾盒粉就送到了劉姨娘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