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在陳允衡開口勸說之前,就問:“要不要一起去吃個飯?”
關錦想搖頭,握著自己的手卻緊得像手銬,只好點頭,跟他出了診所。
直到上了車,他才想起林耀並沒有拿走那封信。眼角掃了下林耀的表情,並沒有明顯的生氣,也沒有明顯的陰冷,只是嘴角常掛著的弧度已經沒有了。
“從今天起,不要再過來了。”他冷冷地扔出這句話,把少年所有的忐忑炸得一片空白。
“我知道錯了!”關錦著急地說,“我不該……”
“你沒錯。你本來是好心,我知道。”林耀的語氣再也沒有溫柔,只有冷硬,“陳允寧跟你說了什麼?”
關錦怔了怔,還是一五一十地坦白了陳允寧與自己的對話。
“她沒騙你,我確實不是什麼好人,”他冷笑,“你應該也明白,長得像好人的人未必是好人,”他頓了頓,低笑一聲:“長得像壞人的人,也未必是壞人。”
關錦猜不透眼前這個人的想法。他從來沒對自己說過什麼溫柔的話,卻總是在苛刻過後,把自己稱作“弟弟”。可這次卻更冷冽了,像是觸到了什麼底線,一下就被他反彈開來,所有的溫柔和親近全部消弭在電光火石的摩擦中。
剛到嘴邊的道歉又收了回來,他愣了半天,還是沒能說出一句能表達他想法的話來。
“阿衡那邊我會替你解釋,”林耀的車子已經朝關錦家的方向開去,“不管你從陳允寧那邊聽來了什麼,只要你別再跟我們接觸,她的話你完全不用去理睬。”
他沒打算解釋,也沒打算把真相告訴關錦。因為他是個毫無關係的局外人,只不過因為成了他人的棋子,破了這個平靜的局面,才會成為這棋局裡最扎眼的存在。關錦死死盯著車頭的小獅子擺件,心中越發意識到這一點。
也許林耀讓自己遠離這場混亂也是為了自己好,關錦卻只覺得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
他不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笨蛋,當初笑容可掬地把自己稱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