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能叫卑鄙呢?蕭秋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接著道:“還有,你們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你們的設想是立足於穴居人和塔克霍根的部隊決戰的基礎之上,如果沒有這個決戰呢?理查德既然不可信,你們怎麼敢保證他不會反戈一擊,帶著穴居人的部隊攻擊我們?以我們這支小小的隊伍,你們覺得我們可以承受穴居人和塔克霍根的輪翻打擊嗎?”
奧古拉斯這次連苦笑也笑不出了,克本有氣無力地搭拉著一雙眼皮,作聲不得,雷克和梅爾洛只有大眼瞪小眼的份。不能說不存在這種可能,理查德連幫穴居人建傳送門的事都敢幹,他還有什麼幹不出來的?更何況,這個虛偽的傢伙對於奧古拉斯,確實沒有什麼善意。
好不容易找了條出路,沒想到原來是條死路,所有人的心情,在這時鬱悶到了極點。
蘇菲婭微笑地看著蕭秋,眼神裡很有些刮目相看的味道,道:“秋,想不到你的心思這樣慎密,這麼看來,你應該有了想法,你認為我們應該怎樣做?”
奧古拉斯等人jīng神一振,一道道充滿希望的目光落到了蕭秋的身上。連一直沉默著的波格麗特,一雙幽深如海的明眸,也深深地盯著他看。
“是有了一點點想法。”被這麼多人用充滿盼望的目光盯著看,蕭秋的虛榮心情不自禁地滿足了一把。先是矜持地笑了一笑,然後對其中兩位大美女一一點頭示意,蕭秋才慎重其事道:“既然堅守不行,當然只有跑路!”
克本一雙昏黃的老眼瞪得賊圓,道:“跑、跑、跑路?”他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蕭秋的方法仍然是蘇菲婭主意的翻版,只不過表達得粗俗一點而已。看蕭秋慎重其事的樣子,滿心以為他會有什麼逃生的妙策,沒想到只是這個臭主意。意外之下,連一向喜怒不形於sè的他不知是氣的,還是急的,連說話都結巴起來。
奧古拉斯只有搖頭:“秋,這個方法行不通的,獨角象親衛隊行動緩慢,再加上我們帶了那麼多的輜重。。。”
“陛下。”蕭秋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奧古拉斯的話頭:“我只想知道,你手下的戰士會不會為了您,心甘情願犧牲掉他們的生命。”
“這個自然。”奧古拉斯的語氣裡透出一陣自豪:“跟隨著我到了這裡的,都是對希萊王朝最忠心的死士,他們每個人,都可以為了希萊家族隨時放棄自已的生命。”
“這樣就好辦了。”蕭秋道:“拋棄掉所有的輜重,放棄獨角象親衛隊,所有人儘量輕裝,帶著少量乾糧,趁著夜sè悄悄地離開這裡!這就是現在我們死裡逃生的唯一的方法。”
大帳之內頓時陷入了一片沉默。
“放棄掉獨角象親衛隊?”雷克喃喃的說道,看著蕭秋的眼神就象在看一個瘋子。離開了獨角象親衛隊恐怖的武力,他們用什麼來抵擋荒原之上無處不在的地jīng擄掠者和穴居人的侵撓?還有拋棄一切輜重,沒有了補給,他們還能活著走出這個荒原嗎?
“嚴格來說,不應該稱之為放棄。他們仍然在為奧古拉斯閣下效忠,只是大家分工不同而已。”蕭秋大大咧咧地從懷裡取出一根古鹼葉煙點上,愜意地噴了一口煙霧,才接著道:“我的具體意見,獨角象親衛隊留在營地,同時留下一位戰士冒充陛下,指揮他們抵抗塔克霍根的部隊,其他的人趁著夜sè悄悄撤退。這樣等到塔克霍根的部隊發現我們離開的時候,那應該至少是兩到三天之後的事,這時就算他派出輕騎兵rì夜兼程,也絕對無法追上我們。”
奧古拉斯和克本等人彼此對視了一下,全部陷入了沉思。他們並不蠢,仔細推敲了一下蕭秋的計劃,立即知道大有可行之處。當然把獨角象親衛隊留下來作為替死鬼,這在幾位自認高雅的上位者看來,未免卑鄙了一點點。
“雖然放棄了獨角象親衛隊,隊伍的戰鬥力大減,但輕裝的隊伍在荒原之上來去如風,地jīng和穴居人的侵擾也不足為懼。而且我們手中還有地jīng奴隸,他們就是我們的活地圖,我們儘可以避開地jīng和穴居人出沒的地方。就算萬一和這些擄掠者遭遇,打不過,當然我們可以接著逃跑。”蕭秋看出了他們的顧慮,喋喋不休地說開了:“重要的是,沒有了獨角象親衛隊這個顯眼的目標,塔克霍根想要在多瑙荒原圍捕我們,簡直就是大海撈針,所以這個計劃看起來雖然兇險,其實是最安全的了。”
一席話說得奧古拉斯和克本等人眉頭大皺,先是“逃跑”,然後被“圍捕”,把我們當成什麼了?不過蕭秋的話雖然難聽,說的卻是道理,克本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