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裝騎兵勁弩上弦,瞄準空出來的通道。一個個地jīng按照邪勒的命令,把手中的兵刃扔在通道邊上,垂頭喪氣的走入了營地。
隨著地jīng緩緩退走,營地之外,穴居人和塔克霍根的部隊很快的纏在一起,混戰起來。
這些穴居人的來意很是古怪,他們把奧古拉斯的營地圍了個水洩不通,卻沒有攻擊的意圖。反而和迎頭而來塔克霍根的部隊緊緊地粘在一起,殺了個天昏地暗。
月sè漸濃的戰場之上,塔克霍根的部隊中悶雷似的鼓點聲漸漸的改變了節奏,正在鏖戰著的騎兵部隊邊戰邊退,漸漸脫離了接觸,重新退回到了長矛兵之後。緊接著,後隊中shè出一陣陣飛蝗似的箭雨,護住了陣腳。塔克霍根的部隊緩緩退兵了。
穴居人的騎兵仍在不知疲倦地衝鋒,但數次之後,發現根本無法撼動對方陣腳的穴居人也被迫慢慢地退卻。
這一場持續了約兩個小時的大戰,終於拉下了帷幕。片刻之間,荒原之上,只餘下一眼望不到頭的殘肢斷骸,以及折斷的刀槍劍戟。
塔克霍根的部隊已經遠遠退去,穴居人卻沒有遠遁。他們在奧古拉斯的營地兩側安營紮寨,相隔不過兩三里遠近,一陣陣喧譁之聲甚至隱約的隨著夜風傳了過來。
數支穴居人的小騎兵部隊仍在戰場之上巡遊,將戰場上傷重瀕死的雙方士兵一一戮死,偶爾一兩聲慘嚎從遠處傳來,聽之令人心顫。
大帳之內,奧古拉斯皺著眉頭,來回走動。其他人也同樣的心事重重,地jīng和穴居人的部落通常只有一兩千人的規模,象邪勒這種擁有五六千人的部落已經算是比較少見。沒想到會憑空出現一支七八千人的穴居人部隊,而且是清一sè的騎兵,這簡直難以令人置信。更重要的是,這支穴居人部隊把奧古拉斯的隊伍夾在中間,用意讓人難解,但無論怎麼說,這些熱衷於擄掠燒殺的傢伙當然不會懷有什麼好意。
營地之中,輕騎兵和獨角象親衛隊刀劍出鞘,弓弩上弦,圍成了一個大圈子,圈子裡黑壓壓的蹲滿了赤手空拳的地jīng。
這些暴虐成xìng的傢伙顯然對於作為階下囚的現狀並不滿意,黑暗中,一雙雙血紅的眼睛閃爍著不甘屈服的光芒,低沉而壓抑的咆哮聲此起彼伏。連遠在大帳之中的眾人,也可以感覺到那種蠢蠢yù動的氣氛。
“大人。”雷克透過大帳的飄搖的幕簾,看了一眼那些躁動不安的地jīng,有點擔心的對奧古拉斯道:“這些地jīng俘虜,該怎樣安置?”
這句話問出了大帳內多數人的疑問。這些地jīng的瘋狂和暴虐是有目共睹的,留著這些桀驁不馴的傢伙實在是一個不小的隱患,更何況這些地jīng俘虜的人數足足有七八百人之多,比整支隊伍的人數差不多多出一倍。
奧古拉斯詢問的目光落到了蕭秋的身上。
“武裝他們。”蕭秋道:“對抗塔克霍根,我們的人數太少了,可以用他們來對付塔克霍根。”
所有人吃了一驚。奧古拉斯脫口道:“這。。。太瘋狂了。”這些地jīng的散漫和無紀律是有目可睹的,把這樣一群無法無天的暴徒武裝起來留在身邊,確實可以算是一件瘋狂的事。
不過從另一方面說,這些地jīng皮粗肉厚,力大無窮,身體素質遠超人類,而且打起仗來一往無前,不畏生死。如果把他們組織起來,做到令行禁止,這確實是一支讓人望之生畏的力量。
吃驚之後的奧古拉斯立即想到了這點,不禁有點心動,他停下走動的腳步,皺眉沉思起來。
蕭秋接著道:“任何人都有弱點,地jīng也是一樣,找到他們的弱點,也許,我們可以把他們控制起來。無論如何,這個時候不會有更壞的結果了,冒這點風險是完全值得的。”面對塔克霍根,以他們目前的實力,絕對是死路一條。多出七八百人的地jīng部隊,雖然仍然無法和塔克霍根的部隊抗衡,起碼逃走的機會大大增加。蕭秋的言下之意,所有人都聽得很明白。
克本抬起了眼皮,對奧古拉斯道:“大人,秋的建議不錯,可以考慮一下。”
奧古拉斯咬了咬牙,沉聲道:“好!秋,我把他們交給你,這件事,你來處理!”
這時一個劍士走了進來,躬身道:“大人,營地之外來了一支小型的劍士隊伍,一個名叫的布蘭卡·;帕斯汀的人指名求見您。”
“布蘭卡?他怎麼會在這裡?”奧古拉斯和克本對望了一眼,揮了揮手,道:“請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