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大蟒極具靈xìng,連續兩擊落空,似乎意識到眼前這個敵人的危險,沒有再進行攻擊,而是把數十米長的身軀盤成一堆,形狀猙獰的三角形蛇頭高高的揚起,對著蕭秋的急促的吞吐著信子。
蕭秋也被大蟒兩下閃電般的攻擊嚇得不輕,就算他膽邊生毛,這時也不敢再冒然進攻。從馬甲裡襯拔出了軍刺,遠遠躍開,蓄勁以待,一人一蛇,居然就這樣的對峙起來。
那中年漢子頗有些義氣,看到蕭秋和大蟒對峙,竟然不逃了,舉起手中的長杆在旁邊虎視眈眈,似乎也在找機會往大蟒的腦袋上來那麼一下子。
幾個原本逃入了林中的漢子,看到蕭秋居然一個人和大蟒叫板,一個個面帶驚惶的從林中走出,遠遠的探頭探腦,對著蕭秋指指點點。看他們的表情,很明顯的不看好這個不請自來的傻大膽。
對峙了半晌,蕭秋一直沒找準下手的機會。這條大蟒來去如風,靈活異常,正面甩出軍刺,只怕未必得手。正在煩燥的時候,蕭秋眼角的餘光不經意的看到那幾個漢子丟在地上的長杆,心中一動,忽然一腳踢在一根長杆上。
長杆驟然飛向大蟒,只見大蟒長頸一擺,已將長杆從中咬作兩段,卻將蛇頭的側面向著了蕭秋。蕭秋捉準機會,一聲大喝,手中的軍刺用力甩出,恰似一道閃電般飛向大蟒,“撲噗”一聲,從大蟒的左眼入,右眼出,直接將片刻前威風凜凜的大蟒刺了個對穿。
中年漢子愣住了,兩手高舉著杆子,保持著一個“革命旗手”的造型,吃驚的張大的嘴巴。遠處的幾個漢子同樣愕然的盯著蕭秋,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蕭秋露出一個很瀟灑的笑容,向著他們揮手示意,幾個漢子才如夢初醒,一窩蜂似擁上來圍著他看稀奇。
蕭秋也仔細的打量了幾眼眼前的這些大漢。只見他們一個個身材高大,形體驃悍,和身格矮小的本地土著差別甚大。面容依稀是亞洲人的樣貌,只是眼睛有點特別,瞳仁是黃sè的。
看這些人的裝束舉止,明顯不是未開化的食人族一類。要離開這個叢林,只怕要著落在這幾個人的身上。所以蕭秋對於他們象看怪物一樣的表情也不以為忤,反而熱絡的向他們打起了招呼。
可惜雙方連比帶劃,卻連一個字也沒聽明白對方在說些什麼。吱吱喳喳了老半天,最後總算弄明白了對方的語言中的部分意思。蕭秋表示自已迷路了,幾個漢子很爽快的表示願意帶蕭秋離開森林。
空地中的大蟒已經停止了蠕動。蕭秋示意幾個漢稍等片刻,徑自走到大蟒的身邊,收起軍刺,取出瑞士軍刀,手起一刀,將蛇膽取出,一口吞了下去。雖說沒時間打坐運功,但這種練功的上上之品,要是看著不取簡直太浪費了。
“奇怪!”不理會那幾個漢子一臉的的震驚,蕭秋咂了咂嘴,喃喃的道。剛才他一刀割下,只覺得大蟒的蛇皮竟然象風乾的老牛皮一樣的堅韌,要不是他腕力驚人,而且手中的瑞士軍刀鋒利無比,只怕還不能將蛇皮一刀刺穿呢!
蕭秋奇怪的念頭還沒有消除,一股熱氣從丹田轟然湧起,緊接著腹中劇痛如絞,如同千萬條小蛇在亂竄。
“我倒黴啊!”蕭秋痛得冷汗潺潺而下,連忙一屁股坐在地上,盤膝屏氣,行起功來。
這七八個漢子看起來面容憨厚,似無惡意,但萍水相逢,敵友未知。蕭秋原本打算先離開這裡,再找一個僻靜的地方運氣行功,將大蟒苦膽中的yīn柔之力吸取。只是沒想到這個蟒膽古怪之極,一口吞下,竟然立即激起體內的真氣反應,如果不運功相抗,只怕當場就要爆體而亡了。
隨著蕭秋的意念,丹田中那股cháo水一般的熱流漸漸沿著蕭秋全身的奇經八脈,過中門,貫百會,歸於紫府,由緩到急的執行起來。片刻之間,蕭秋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境界。
不知道過了多久,蕭秋體內洶湧的血氣漸漸平息。一絲清明從物我兩忘的意境中復甦,蕭秋屏息內視,只見體內的沛然之力洶湧澎湃,生生不息,聚頂貫氣**竟然突破了第一重天,進入了第四層的境界。
大喜過望的蕭秋一躍而起,這才想起身邊那幾個漢子,轉頭一看,那幾個漢子竟然還沒有走,反而圍成一圈坐在他的周圍。看到蕭秋醒來,那個面板黝黑的漢子站了起身,走了了過來。
“我坐了多久?”沒等那漢子出聲,蕭秋連比帶劃,劈頭就問。
兩人打了半天的手勢,蕭秋總算明白了,他這一入定,已靜坐了三天,這幾個漢子擔心他遇到危險,輪流在這兒守候了三天三夜。
暗叫了一聲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