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也無妨!請諸位且放心就是。”
何應三剛晉升為致果副尉,黨三奎、薛鴻章還想靠這株大樹乘涼呢,便拉出寶劍,在兩旁策應,以防不時之用。
還是三眼欺天見機的早,朝鐵淨、邱儉、冷森、周塵使了個眼色,悄聲說道:
“弟兄們!咱快走吧。樊青贏了的話,那是說咱沒本事,輸了的話,也會說咱們見死不救,裡外都沒個好的。”
他們也沒和何應三打個招呼,悄然溜之乎也。
謝九月見三眼欺天樊青逃之夭夭,心裡暗罵一聲:這小子真是閻王爺的孫子—一小鬼羔子一個呀。何應三腳下移動,一抖手中精鋼帶子刀,朝謝九月分心便刺。謝九月刀沒出鞘,單手用刀鞘往外格擋,順勢斜身欺進,探左掌印向何應三心窩,同時大叫一聲:“著!”這動作太快了,就跟閃電一般,只聽“嘭”地一聲悶響,何應三“騰騰騰”倒退數步,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墩得“哏兒嘍”一下子。他直著兩眼想了想,咋也納不過這個悶兒來,這一掌稀裡糊塗地就捱上了。虧得無影掌黨三奎、悍馬薛鴻章早有準備,各揮寶劍殺上前來,應敵住風流小菩薩謝九月,救下了何應三一條性命。
何應三自持武功深厚,深吸一口氣,翻身爬起來,手裡拎著那把精鋼帶子刀,看著黨三奎、薛鴻章雙戰謝九月,卻不敢再加入戰團了。黨三奎、薛鴻章久經戰陣,知道今日遇上了勁敵,手中劍不敢怠慢,也只是堪堪打了個平手。忽然間,謝九月變了招式,腳下盤桓,三轉兩轉就轉到了黨三奎身後。
黨三奎身體胖大,武功底子紮實,下盤穩健,身法靈活,雙腳一錯步,使出一記犀牛望月式,手中寶劍幻化成一團銀光,往身後擋去。
悍馬薛鴻章看得真切,剛想喊一聲“不好”,還沒等好字出來,就見謝九月手中那把寶刀,閃了一下紅光,從黨三奎的左肩進入,至右胯拉出來,登時血光四射,死屍成兩個大斜茬倒在地上。官拜禦侮校尉的黨三奎,眨眼間命歸黃泉。
御辱校尉薛鴻章可犯了戰場上的大忌,不忍心看見黨三奎的慘狀,往回一扭臉的空,謝九月往前一縱身,白虎神刀就從他右肋下刺入,由左側穿出。他抬腳把屍體踹到一旁,回頭朝何應三望去。
號稱小子房的何應三,見兩位手下得力干將,眨眼間慘死在沙場,有心退去,可身後還有十幾個神武營的人呢。如果他們回去後,在韓光普面前參上一本,我也是必死無疑。那就不如來個群戰謝九月,自己再從中相機行事。主意打定,他把精鋼帶子刀往空中一舉,大聲吼道:
“弟兄們!殺掉這小子,本昭武校尉必有重賞。殺呀!”
隨著一聲吶喊,眾軍兵各挺手中兵刃,殺上前來。
這些軍兵,都是臨時抽調上來的農夫,手裡的兵刃,也都是祖傳下來的,刀槍劍戟,斧鉞鉤叉的,沒有統一兵刃。謝九月聽說過,朝中不養軍隊,有什麼事由神武營處理。如有重大戰事,便三丁抽一,臨時組建軍隊,戰後再各歸故里。凡殺敵一人者,賞地二十畝,晉升為歸德執戟長,月俸二兩紋銀,免稅賦。
謝九月心中不忍殺害他們,便騰身而起,腳踩他們的肩頭,越過人牆,徑奔何應三而去。
仁勇校尉朱家旺、懷化執戟長潘浩年,二人手持方天畫戟,分左右刺向謝九月。
謝九月連看也沒看他二人一眼,將手中寶刀一揮,耳聽“咔咔”兩聲脆響,方天畫戟立時被削為兩段。
他二人撿起戟頭來,哪裡還敢廝殺上前?
何應三急紅了眼,明知不是謝九月的敵手,也硬著頭皮殺上前來,使得盡是玩命招法,不避不閃。你用刀砍我腦袋,我用刀扎你心窩。我要是死了,你也好不到哪去。反正今兒個不死在你手裡,回去後,韓光普也不會輕易饒過我,還不如戰死沙場。他抱著一死之心,便無所畏懼,把精鋼帶子刀施展開來,威力陡增。不光是用刀砍,不時地還踢出一腳,打出一拳。十幾個回合之後,他用了一招撞羊頭,朝謝九月當胸撞去。
好傢伙!你小子玩命可有點過火了,小爺我今兒個就成全了你也罷!想到這,謝九月把白虎神刀使了個小鬼推磨,迎著何應三的腦袋便揮了過去,耳輪中就聽得“噗”地一聲,一股熱呼呼的腦漿、血水,噴了他一臉滿身。
第七十一回 銷魂谷內樊青遇美女
眾軍兵看見穿雲燕何應三一命歸天,更無心廝殺,紛紛跪倒在地。
潘浩年抬頭道:
“小壯士!我們都是吃糧聽差的莊稼人,還望您開恩,饒我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