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正青嘆道:
“沒想到單成這個禿賊!還有這麼霸道的電光針。要不是老兄弟,換個人早讓他給毀啦。往後還不知道要有過少人,要遭他毒手呢。”
李大牛挑起大拇指言道:
“老兄弟幹得漂亮!那兩個老怪物,仗著手中雙刀,燕尾鏢,電光針,在江湖上委實造了不少孽。要依著我,非把他除去,免得遺害武林。”
謝九月嘆道:
“嗯!要不是誤傷了關大俠,我也饒他不得。”
小霸王程廉捅了一下賽金剛蕭伯禹,兩個人就從屋裡溜了出來。
蕭伯禹問道:
“程哥!你把我招撥出來有啥事呀?”
程廉眯起一隻眼睛道:
“我說兄弟!咱哥倆這回可有活幹啦。”
蕭伯禹不明就裡,看他那神秘兮兮的樣子,不知道又有啥主意出來啦,便緊著追問道:
“有啥好事你就快說唄!還跟我賣啥關子?”
程廉附在他耳邊,壓低了聲音道:
“咱現在閒著也沒事,都快把我憋出病來啦。三師叔不是說了嗎,齊雲,單成就在寶珠寺。他能抱著關振化走回來,想必是離這不遠。咱哥倆把這兩個鳥和尚宰了,就去了三師叔心裡的一塊病,咱哥倆的名聲可就大了。”
蕭伯禹樂得拍手道:
“程哥!這主意好。說幹咱就走,早去早回,省了師父他們惦記著。”
程廉多了個心眼兒,悄聲道:
“你先別急,萬一咱一時半會兒地回不來咋辦吶?就不如留下個字條,放在咱床鋪上,怹們一找咱就知道啦。”
蕭伯禹咧了下嘴道:
“別逗啦!就咱倆,連個大字都不認得,還會留啥字條呢?”
程廉琢磨了片刻道:
“有啦!藥房裡有筆有紙。咱在紙上畫個圈,再畫個箭頭,他們就猜得出來是咋回事啦。”
倆人說著就來到了藥房裡,在櫃檯上拿過來紙和筆。程廉畫完了一個圓圈,一個箭頭,就把筆放下了。
蕭伯禹端詳了一眼道:
“我說程哥呀!你有這麼大的學問,沒注意到吧,這也沒畫完呢,最起碼得畫倆圓圈吧?要是再畫上去嘴巴,胳膊腿兒啥的,那該多好哇!看上去也有個人樣兒,這像啥玩意?大雞蛋似的,像你還差不多。”
程廉眨巴幾下大眼睛道:
“這哪像我呀!我可是照著你畫的呦。”
蕭伯禹道:
“你快得了吧!你轉過去我瞧瞧,從後邊看吶,那個圈再扁一點,就更像啦!”
倆人說笑了一會兒,便各自回到屋裡,收拾了個簡單的行囊,帶上兵刃,怕被別人看見,也沒敢走正門,從角門裡出來,也不知道寶珠寺在哪個方向,稀裡糊塗地就往正東方而去。二人飢餐渴飲,曉行夜宿,非止一日,翻過了幾座高山,趟過了好多的小河,行程七百餘里,見著人一打聽,人家還不知道寶珠寺在哪呢。
這回蕭伯禹可就洩了氣啦,苦著臉說道:
“我說哥呀!咱找不著就回去吧,這漫無邊際的,上哪找什麼寶珠寺去呀?”
程廉更會解勸:
“兄弟!別灰心哪,天下無難事,鐵杵磨成針嗎。只要往東走,沒有碰不著侉子的。別說是寶珠寺,就是寶珠五,寶珠六我也能找到。真也是的,倆肩膀頭扛著個嘴,慢慢打聽唄。”
倆人只顧得埋頭趕路啦,卻過了宿頭,眼看日薄西山,走的是飢渴難耐。還好,在前面的山坳裡,看見一個小村莊,有十幾戶人家的樣子,倆人便去投宿。
村西頭有一株老槐樹,粗逾二人合圍,冠如巨傘,如在夏日,樹蔭可遮掩住大半個村莊。樹上有一條黑影,在風中悠盪。走近一看,竟是吊著的人。
整個街巷,連聲狗叫都沒有,死一般的沉寂。顯得陰氣森森,讓人感到如同夜裡走進了墳場一般。
凜冽的山風呼嘯著,吹得樹木嘶鳴,彷彿千百條黃牛在吼叫。
“嗷嗚”,一聲狼嚎,就在街心。
二人閃目望去,十幾只狼往來奔突著,圍著積雪半掩的幾具屍體。
一條大黑狗,不知從哪裡竄了出來,立刻引來五隻惡狼,隨後急急追來。
程廉從背後拔出五環大鐵刀,想攔擋住狼群,還沒等他動手,狼群已分散開來,呲著牙,乍起毛,瞪著綠色的眼睛,圍著他直轉。他掄起刀來,好一通忙活,累得渾身是汗,卻連一根狼毛也沒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