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呀哈!我、我吃棗,你吃、吃核。不、不花錢,佔便宜、宜。我說你、你這個大、大草包,不是對手,還不、不去請那爛、爛草垛。不然等、等會兒,我讓你身、身上長滿棗、棗核,血淋淋地嚇、嚇人!”
直氣得吳正青周身顫抖,一狠心從下巴上拔出棗核,從懷裡摸出個小瓷瓶來,倒出些許白色粉末,按在傷口上,止住血流。
黃衫少年倒揹著雙手,邁著方步,搖頭晃腦地走上前來,呵呵笑道:“小娃娃!不必猖狂,我便是他二人的師尊。。。”不待黃衫少年把話說完,惹怒了小霸王程廉,用手一指黃衫少年便大叫道:“哇呀呀!你是何人?也膽敢佔我們便宜!”說著,揮拳便撲了過去。吳正青急忙舉手示止道:“程廉且慢!我已經拜他為師了!”
程廉氣得把腳一跺,崩起地上積雪。臉紅得似火燒雲一般,埋怨師父道:“早知如此,我也拜這位李少俠為師算啦,何苦挨這頓冤枉揍?”吳正青悄聲道:“你少說兩句吧,師父也是有難言之隱啊!先看他二人如何動手吧!”程廉只好閉上嘴巴,直著二目,看向黃衫少年。
第四十一回 護子心切大牛現身
黃衫少年瞥了程廉一眼,然後回過頭來。右手一晃,手中竟然多出個大蘋果,他在手裡掂了兩下,朝李小牛說道:“小傢伙!我看你家大人真不拿你當回事啊!想來是有你不多,沒你不少啊!”
此言一出,把個李小牛氣得一瞪眼,緊眨巴幾下,嘴角抖個不停,更結巴地道:
“啊、啊、啊!你、你放屁!我、我是我爹、爹的寶貝,掌、掌上明珠,千、千頃地裡一、一根苗,廟、廟裡的旗、旗杆獨一根!”
他撇著嘴朝黃衫少年豎起右手中指。
黃衫少年搖搖頭,“撲哧”一聲笑道:“我的小老弟啊!他們那是在糊弄你,根本不是那回事。”李小牛咧了幾下嘴道:“怎、怎見得?”心地天真的李小牛著了黃衫少年的道,一種難以言喻的笑意,爬上黃衫少年嘴角眉梢。
他得意地看著李小牛道:“你看我,到了冬天,還有蘋果吃。可你呀,真夠可憐的,光吃些乾巴巴的棗子,還說是什麼寶貝,千頃地裡一根苗,廟裡的旗杆獨一根呢。”李小牛把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一般,結結巴巴地道:“你、你、你說得不對!我爹說那、那是練、練棗核功,可、可厲害著呢。你、你要不信,也、也來試一下!”他眼裡又閃出精光。
黃衫少年微微一笑道:“你的棗核功,可不如我的蘋果功厲害。它又脆又甜,讓人開胃。你要不信,也接一招試試。”他手腕一抖,把蘋果打向李小牛。
李小牛練過接暗器,哪把一個蘋果放在眼裡,伸手一抄,就聽“嘭”地一聲,勁道奇大的蘋果在李小牛手裡崩裂開來,撞得他右手一陣痠麻,“通通通”倒退數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上濺了一下子蘋果醬。李小牛從地上跳將起來,用衣袖在臉上擦了一把,便大叫道:“好、好啊!你、你、你竟敢欺、欺負我!”
忽聽不遠處有人道:“是誰吃了熊心,還是吞了豹子膽,敢欺負我李家小少爺?”
此話聲音不高而清真,力不大而雄渾。
眾人閃目看去,見一位管家打扮的人,六十上下年紀,倒背雙手,頭戴幘巾,雙眼中閃動著兩點寒星,凸額削麵,塌鼻樑子,鯰魚嘴,海下生三五根黃鬍鬚,一對扇風大耳。上身穿一件絳紅色棉布袍,青布中衣,足下登一雙長腰氈靴。老人家身體健壯,走起路來輕飄飄的,好似雪花在空中飛舞,令人一見,便知是內外兼修的武林奇人!
李小牛見管家來到,就如同見到救星一般,眉毛一挑,雙手往腰裡一叉,惡狠狠地道:“管、管家!給我、我、我狠、狠揍他們,有事本、本少爺給你做、做主!”
老總管沒理會李小牛,朝黃衫少年雙拳一抱道:“在下青雲寨總管蒯睿,有句不中聽的話,告與諸位爺們,要想撒野,換個地方,在這兒想欺負我家小少爺。嘿嘿!在下實在難容!”其言陰冷冷地令人駭然。
急衝衝趕來的賽金剛蕭伯禹聽了個滿耳,火冒三丈地接言道:“蒯睿老兒!你待怎樣?”
蒯睿“嘿嘿”地冷笑數聲,刀削臉一揚,滿是老繭的大手,捋著那兒幾根黃鬍鬚道:“其實也沒有什麼,老夫讓爾等獻出父母所賜之軀,以謝我家少莊主!”
“啊!說、說的對!”李小牛拍手笑道。
李小牛在那裡幸災樂禍,蒯睿老漢氣勢咄咄逼人,氣得小霸王程廉“哇哇”暴吼,“唰唰”地錯動著雙手大叫道:“蒯睿老兒!你家少莊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