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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大,屋外傳來拍打身上的聲音,看來是大叔大嬸回來了。謝九月起身迎了出去,哥舒玉梅也放下筷子,下了炕。
大嬸笑著說道:
“你們吃你們的,都出來幹啥?吃得熱乎乎的,可別閃著了!”
她回頭朝著丈夫說道:
“煥良啊!就是這位小俠,說是會算卦的,能知道咱啥時候會有孩子?”
進來這位獵人,看上去也就是四十歲出頭,長得是濃眉大眼,五大三粗,面相忠厚。他打量了一眼謝九月,微微一笑道:
“小神俠尊姓大名,上下怎樣稱呼?是哪位神仙的高徒哇?”
謝九月臉一紅道:
“蒙大叔下問,小可免尊姓謝,雙字九月,江湖朋友相戲,送了個綽號叫風流小菩薩。我師爺爺叫嚴鴻昌,江湖人稱八步跨海。”
獵人一愣,端詳了一下謝九月,開口問道:
“哦!嚴老俠隱可還好嗎?”
謝九月答道:
“嗯!他老人家身板硬朗著呢。您又是誰呀?怎麼會認識他老人家的?”
獵人抹了把鬍鬚,坐在炕沿上,拿出菸袋來,對著燈點著了,緊抽了兩口,用大拇指在菸袋鍋兒上按了按,這才說道:
“我叫蘇煥良,在江湖上沒有名號。早些年聽江湖朋友說過,嚴鴻昌輕功了得,也從來沒見過面。我卻沒聽說他招過什麼徒弟,你怎麼就是他的徒孫了呢?”
謝九月低下頭說道:
“師爺確實沒有收過徒弟,我有個師叔叫關天寶,其實比我也大不了幾歲。也不知道這裡頭有啥原因?多少年來,也沒人解開過這個謎。”
蘇煥良在炕沿上磕去了菸灰,長嘆一聲道:
“唉!他老人家原來有過徒弟的,只是脾氣古怪,淨幹些偷雞摸狗的事,就分道揚鑣了。這就是道不同,不相與為謀。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這件事,老俠隱也不願意提及此事,就這麼著,他發誓不再收徒。可為什麼,又讓你稱關天寶為師叔呢?”說到這,蘇煥良陷入了沉思之中。
老伴端上來飯菜說道:
“快趕熱吃吧,待會就涼了。”
蘇煥良看著謝九月、哥舒玉梅,笑著說道:
“來吧!再吃點。”
他們倆幾乎同時說道:
“我們吃過了,您吃吧!”
蘇煥良笑道:
“那就不客氣了,到這可別見外,捱了餓怪不得別人。”
大嬸把謝九月叫到了一旁,小聲問道:
“你啥時候給我算卦呀?”
謝九月揚起臉來說道:
“大嬸呀!我不能欺瞞您,大叔以前打死過一隻香獐子。”
第一百二十四回 侯青實施擒白計劃
蘇大嬸聽謝九月說,丈夫曾經打死過一隻香獐子,便盡力回想了好一會兒,忽然驚訝的笑道:
“哎呀!小神仙吶!你這卦算得可真靈啊。可那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啦,你是怎麼算出來的?光說不中,還真準!是不是我們衝撞了哪位大仙,遭了報應啊?”
其實,獵人打到香獐子是很正常的事,謝九月聽嚴鴻昌爺爺講過,這種香獐子也叫麝,屬哺乳動物,象鹿,但比鹿小。雄麝的肚臍和生殖器之間有腺囊,能分泌出麝香來,是一種極為珍貴的香料。這種香料在一般的情況下,對人是沒害的。如果是孕婦,經常聞到這種氣體,就會對胎兒的發育產生嚴重的影響,甚至落胎。他微微一笑說道:
“大嬸呀!還記得殺了那香獐子之後,留下啥東西了沒有哇?”
蘇大嬸驚得瞪大了眼睛;“啊”了一聲道:
“是留下了點東西,就擱在了屋樑上,那味道挺香的。”
謝九月說道:
“您把它拿下來,用油布包裹嚴實了,放在外屋的東南角上,就沒事了啊。”
蘇大嬸驚喜非常,馬上進了屋,從屋樑上取下來一個布包,遞給了謝九月道:
“就是這東西,你看著辦吧,它可耽誤了我的大事嘍!”
謝九月接過來麝香包,蘇大嬸拿過來一塊油布。他把麝香包裹嚴實了之後,又在地上挖了個坑,就把它埋了起來。剛一起身,忽然聽到腳步聲傳來,蘇大嬸正要說話,謝九月舉手示止,輕聲說道:
“有人來了!”
大嬸小聲說道:
“在哪呢?我出去看看。”
她開了門,來到屋外,側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