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
胡素娟說道:
“哦!就為了這事呀?你告訴我她們倆的生辰八字,讓給我來算一下。”
鐵木申想了想道:
“她們倆生於壬午元年,呂靜萍是正月二十五,點燈戌時。竇雪梅是九月初八,日出寅時。”
胡素娟撿來些石頭子兒,在地上擺成八卦圖案,然後盤膝坐在地上,二目微合,掐指細細的算著,推演著八卦圖。
算完之後,她面色淡然的說道:
“師兄啊!中原你就別去了,去呢,也是凶多吉少。你的兩個徒弟呀,已於臘月二十三歸位啦。”
鐵木申登時驚得目瞪口呆,過了好一會才緩過氣來,眼睛泛紅,淚水就在眶內打著旋,試探著問道:
“師妹!這就是定局了嗎?”
胡素娟也沒說什麼,只是輕輕的點了下頭,便起身離去了。鐵木申心裡悲慼至極,又不好在師妹面前表現出來,見她走得遠了,本想大放悲聲,一洩心中煩悶。轉念又一想,人固然去了,哭有什麼用?大丈夫所不為也!便用衣袖沾了沾眼淚,快步趕上了胡素娟。
還沒等他說話,胡素娟輕嘆一聲言道:
“看得出來,師兄也是性情中人,免不了要受些牽連之厄呀!我看你面目腫脹,又是被哪個給打傷了?”
鐵木申嘆道:
“唉!一言難盡也!我剛到中原,結識了通天手白化乙、西門弔客欒皋,他二人都是神武營的人,一個是懷化中郎將,另一位官拜宣威將軍,是忠武將軍韓光普手下的得力干將,都有萬夫不當之勇。我有意策反他們,為黎拔力無極大喇嘛攻取中原,尋找到可靠的內線。我們在潛伏時,聽兩個和尚說有武林秘籍,便隨後跟了去。又遇上了神偷尤白給、風流小菩薩謝九月、紅顏煞星哥舒玉梅、天山神鵰關天寶,跟他們打了一場。”
胡素娟道:“就成了這個模樣?”
鐵木申搖了下頭道:“然也!”
胡素娟關切地問道:“還疼嗎?”
鐵木申揉著腦門兒道:“疼!”
倆人說著就來到了胡素娟的臥室裡,她微笑著說道:
“師兄先躺在床上,待我為你治癒創傷。”
言罷,從嘴裡吐出來半個仙丹,在鐵木申的傷處輕輕的滾動了幾個來回。
鐵木申就覺得灼熱盡消,渾身也不那麼冷了。
看著師兄有了血色的面容,胡素娟嬌笑道:
“好啦!只是師兄凡氣過重,還要伐毛洗髓,才能位列仙班的。”
鐵木申說道:
“真是慚愧了,看我這個當師兄的,光給你添麻煩啦!”
胡素娟笑道:
“師兄此言可就見外了,等你有了神通,我還靠你來幫我呢。你看看!這就是被妙手空空尤白給盜去的《悟玄大法》。”
鐵木申驚喜異常,伸手就要拿,胡素娟說道:
“師兄啊!修行也不在一時,往後的時間多著呢,咱們再慢慢的研究唄。你先去沐浴一下,解解乏。”
她拍了下手,從樓外走進來五個少女,都穿著華美的衣服,長得跟仙女一般,說話聲如鶯鳴,請他坐在了橡木雕成的椅子上,搭起來飛快的走了出去。約摸過了半個時辰,鐵木申自己走了回來,就覺得身輕如燕,腳底下像踩著棉花一般,身上也穿上華美的衣裳,麻酥酥的很是舒服。胡素娟有目視十行,過目不忘的能力,她拿起《悟玄大法》,這十二部寶典,只在不到半個時辰裡,就看了一遍,默記在胸。等鐵木申回來,她迎出了樓外,飄飄一個萬福,微笑著說道:
“師兄這一番梳洗,越發顯得年輕了許多,讓我都不敢看你啦!”
鐵木申大笑道:
“哈哈哈!老啦,哪裡還有那麼大的魅力呦。”
來到室內,鐵木申坐在藤子編成的椅子上,有侍女獻上香茗,早聞得異香撲鼻,淺飲了一小口,覺得奇香無比,便知這不是凡間之物。
茶罷擱盞,胡素娟懷抱琵琶,彈了一曲《一剪梅》,絃音低昂,娓娓如吐心聲。八位妙齡女郎,輕舞廣袖,嗓音清麗地唱道:
“青山依舊碧水流,白雲深處,獨有瓊樓。
伏欄垂淚且為誰?
楓葉又紅,西風乍瘦。
掩面難忍花凋零,鶯鳴閒憂,雁啼清愁。
問天淑女粉黛修,佳人易老,魂入溪流。”
鐵木申出生在蒙古貴族世家,自幼嬌生慣養,長成亦肥馬輕裘,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