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
“師兄!到了家門口,咋又不著急了?”
齊雲回答道:
“寶珠寺這麼大,他要找好一陣子呢,讓他先去找唄。”
倆人也沒奔正門走,兜了個大圈子,從後牆翻牆而入,隨後進了大雄寶殿。
大雄寶殿的後面,有個小視窗,從這裡望去,正好對著老方丈的禪堂。
他們倆對地形太熟啦,往這一待,什麼人想進禪堂,都逃不出他二人的視線。
單成暗自佩服大師兄,拍了拍羅鍋子說道:
“我說師兄啊!真看不出來,你這口鍋裡還真有點嘎七嘎八的玩意!”
齊雲“嘻嘻”笑道:
“這回知道了吧?就是讓咱倆去找這部秘笈,恐怕也得找上幾天。尤白給不是能偷嗎,就讓他去忙活,到時候咱哥倆拿住他,得到秘笈不說,咱可就發了大財啦!”尤白給在樹上等到了天黑日頭沒,也沒看見齊雲、單成的人影,心裡就犯了嘀咕:這倆老怪物!他們這是蹽哪去啦?就是腳程慢點,也早該到了。我呀!別讓他們給涮了,先到裡頭溜達上一圈再說。想到這,從百寶囊裡拿出來一個破狗皮帽子,別看這東西不起眼,戴的人很多。別人戴它是為了保溫,這東西到了他手裡,就多了一層用意。他把帽耳朵一系,就剩下倆眼睛了,誰也認不出來他的本來面目啦。他“嗖”地一聲從樹上跳了下來,把腰一弓,兩條腿佝僂起來,身子立馬就矮下去了一尺,像個七、八十歲的老人,腳步緩慢地上了臺階。
齊雲、單成等了老半天,瞪得眼珠子都酸了,也沒見著尤白給的影子,肚子餓得“咕咕”直叫。邋遢僧單成忍不住了,開口說道:
“師兄!我餓了,老這麼盯著也不是個事,我先去整口吃的。”
齊雲說道:
“你去吧,我這也早就餓啦。你可別自個先吃飽了,把我給忘了。”
邋遢僧單成一撇嘴道:
“你呀!一肚子歪的斜的,一沾吃的,哪回不先濟著你,真沒良心!”
單成來到廚房,摸出火鐮,打著了火摺子,點著了豆油燈,揭開了蒸籠一看,連個窩頭都沒有。他叨咕著:
“吃得還挺乾淨,也罷,我自個烙幾張餅。”說著,便動手和麵。
夜黑人靜,尤白給見院子裡沒人,便朝大雄寶殿後面走去。憑經驗,方丈的禪室,應該就在這。他鶴行鹿伏式來到窗戶底下,早看見屋裡亮著燈光,便一縱身形上了房。眼睛往四外一踅摸,也沒看見有人影,就放下心來,用腳尖勾住房簷,身子使了個珍珠倒捲簾探了下去,雙手按在窗戶框上,細聽屋裡有什麼動靜。等了一會兒,一點動靜也沒有。他用舌尖舔破了窗戶紙,睜一眼閉一目往屋裡看去,也不見有人。
這時候,通天手白化乙也到了對面房上,看見對面窗戶上有條黑影,便繞了過去,輕輕地抽出肋下佩劍,朝尤白給的雙腳便砍,嘴裡還說道:
“朋友!你下去吧!”
尤白給可真不是浪得虛名,可以說渾身都是眼哪,感覺到有些不對,把腳一鬆,身子在空中打了個旋,雙腳穩穩的站在了地上,連一點響動也沒有。
看這個動作,白化乙就知道這是個掱手道上相當了得的傢伙。
尤白給抬頭往上一瞧,從身形上判斷,認出來是通天手白化乙,便向他一招手,往寺外指了一下。
“哈哈哈!尤白給老兒!大爺我今個有正事要辦,沒工夫跟你扯那份閒篇四五六。”白化乙看著尤白給,大笑幾聲後說道。
行藏已露,尤白給也不好再裝聾作啞,尖著嗓子罵道:
“壞事端白化乙!休走!老子今天要不把你剁成肉醬,就枉稱妙手空空!”
白化乙笑道:
“算你有種!不妨就上來吧。”
尤白給哪把他放在眼裡,腳尖一點地,便跳到了房上,可馬上又跳了下來。
房上站著三個人,他也都認識。站在前面的是通天手白化乙,左首是西門弔客欒皋,右首那位是寒湖怪龍鐵木申,手裡都拎著兵刃。
尤白給知趣得很,光是一個白化乙倒無所謂,那兩位可是極為難纏的主兒,我犯不著跟你們動手,但嘴上卻說道:
“今個可是來了各路的英傑呀,等會兒就有一番較量,先省著點勁吧。”
那意思就是,你們先別狂,等會就有好瞧的啦。他這倆賊眼珠子,盯上了寒湖怪龍鐵木申手裡的那把刀,長有三尺,寬不盈寸,通體烏黑,紫金護腕,蛟龍筋擰成的緱,刀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