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數落去吧。
要論動嘴皮子,自知不是黃禹慶的對手。
到了這個時候,只要他們說話就行,不管是香的還是臭的。
最擔心的就是他們不說話,把自己涼在這,那可就沒指望了。
等他們說的沒意思了,就容易上我的道。
果然不出所料,徹地龍屠守道輕咳一聲道:
“我說你放著高官不做,又回到這荒島作甚?莫不是已知前非,欲重入山門嗎?”
韓光普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淚,捶胸拍巴掌地說道:
“各位仁兄啊!小弟我是大難臨頭了哇!”
黃禹慶陰沉著臉說道:
“該不是皇上看不上你了吧,成了臭雞子——甩貨!”
韓光普搖了下頭道:
“非也!是有十幾個妖女,法力奇大,苦苦追殺於我,實在是窘迫至極,才逃了回來,差點就見不著我的幾位親哥哥了,求哥哥們救我一命呀!”
他編起謊話來,連眼皮都不眨巴。
翻天金雕餘翔面似寒霜,撇了下嘴喝道:
“你不是還沒死呢嗎?救你什麼命!”
韓光普往前跪爬兩步,叩了個頭道:
“餘大哥呀!那些妖女堵住小弟的家門,我的凡體危在旦夕了。”
餘翔把眼睛一瞪,呵斥道:
“哼!我可不配做你這位丞相的大哥!起來說話吧,你跪得不是我餘翔,也不是我們這些兄弟,是你那宰相的寶座!有話就直說吧,要是不想再當官了呢,就回島子上來,看哪個敢來殺害於你!”
韓光普哪裡肯起來,上前抱住餘翔的腿,哀聲說道:
“不瞞大哥說,愚弟已經有了妻室兒女,那些妖女若不及早除去,他們恐怕就要喪生在妖女手上了!”
細腰蜂黃禹慶冷笑道:
“哼哼!你快算了吧!別忘了你的寶物在梁,一個被閹之人,何談娶妻生子之事?真是天大的笑話!”
韓光普聽罷,非但沒惱,反倒笑了,朗聲言道:
“五哥說得的確是有道理。不過,元家攀高富貴,該有此報應。元婉芳為我生兒育女,別人不敢說,李重業是我親生的。我是咋想呢,抱養一個孩子,倒不如就這麼將就著,也好繼承家裡香火,我也就知足了。”
這話說得黃禹慶臉上直髮燒,“啪啪”地拍著巴掌道:
“好哇!這個活王八當得妙,當得值!你簡直就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表率也!”
“你!”韓光普壓不住火了,“噌”地一下從地上跳起來,舉掌就朝黃禹慶拍過去。
擎天手何階上前攔住,開口勸道:
“韓賢弟息怒!咱們都是上千年的兄弟了,一兩句話還擔待不起麼?今日難得一聚,何苦鬧得不開心吶?”
黃禹慶那邊吼道:
“想玩橫的!哪個怕你?”
鬧海蛟元真瞪了他一眼道:
“你快得了吧,開玩笑也過了頭,惹得大家都不痛快,顯得倒是生分了。”
徹地龍屠守道站起身來,走到韓光普面前說道:
“賢弟呀!你要是當官的癮沒過夠,就去告訴那些妖女一聲,就說你是懸空島六怪的兄弟,憑咱們的名頭,就那幾個妖女,還敢難為你嗎?你就可以穩當當地做你的官了。”
韓光普聽了這話,心裡竊笑不已,賊眼珠子一轉,心裡話:我就來個激將法,糊弄著你們出山,也好為我報仇雪恥。他信口胡言道:
“兄弟我不是沒跟她們說過,不提還好,聽說是你們幾位。你猜怎麼著?”
五湖翁許慶遠著急地問道:
“她們是怎麼說的?你倒是快講啊!”
其餘五位老怪也虎視眈眈地看著他,韓光普見把他們的火勾起來了,又添油加醋地說道:
“各位仁兄先壓住火,聽愚弟慢慢地講來。那些女妖之中,有個叫凌劍虹的,號稱楚江紅女,她霸道著呢,依仗著會些法術,就目空四海,可天底下都擱不開她了!她罵你們是些個烏合之眾,徒有其名,成不了什麼大氣候,若落在她手裡,會飛的,拔其羽,折其翼;水裡的,去其鱗,剖其腹,用來煲湯;山裡的,剝皮去骨,當作下酒小菜兒。小弟氣憤不過,才來島上送個信。”
這一番說辭,直把六怪說得三尸暴跳,狂叫聲聲。
細腰蜂黃禹慶上前一把抓住韓光普的衣領道:
“你小子可別胡謅白咧,這事關係重大,她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