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愛卿救駕呀!”
陳玄禮用身體護住李亨,神色略顯驚慌,呼吸顯得急促起來,往後退著說道:
“我主莫怕,有老陳再次,量也無妨!”
肅宗心裡明白,這位黃衫少年神功莫測高深,多少成名大將,都喪生在他的寶劍之下,老將軍現在年紀高大,怎麼能抵擋住這麼一位強勁的敵手?說出這些話來,無非是給朕一個寬心丸吃罷了。
郕國公李輔國蹲在地上,抬手指著大漠駱駝韓海光道:
“你還不快去救駕,更待何時?”
韓海光悄聲說道:
“你別瞎嘖吧了!我知道自個兒幾斤幾兩,去了也是白送死,倘若把這個小煞星招過來,咱倆都得讓他給宰了。”
聽他這麼一說,李輔國哪裡還敢言語,嚇得渾身竟哆嗦起來。還得要說是大將軍陳玄禮,面對強敵之時,穩如泰山,一手護住君王,另一隻手戟指謝九月道:
“你是何方妖孽?膽敢前來驚擾天子聖駕!老夫陳玄禮在此,你還不速速退去,莫非要吃老夫的驚雷掌麼?”
謝九月朗聲大笑道:
“哈哈哈!陳老將軍!小可並非是什麼妖精,我叫謝九月,江湖人稱風流小菩薩。老將軍哪!這個昏君只知貪圖享樂,不管百姓死活,導致邊關戰火連年不斷,藩鎮割據勢力蔓延,多少江湖忠義之士,慘遭神武營連年追殺,百姓的苛捐雜稅多如牛毛,貪官汙吏橫行朝野,民何以聊生計也?你保他何用?莫如讓我一劍殺之,以解萬民之恨!”
老將軍陳玄禮想了想,開口言道:
“小娃娃!這些都是國家大事,就是有些不當之處,尚需等待時日,慢慢解決,並非是一兩句話就能做得到的。”
郕國公李輔國在一旁喊道:
“陳將軍!你跟他這個賊人囉嗦些什麼?一掌劈了他不就萬事大吉了麼!”
謝九月聽了這句喊聲,心中惱怒,手提金龍聖劍,一步步朝李輔國走去。
第一百四十回 代宗李豫執掌朝綱
李輔國直嚇得渾身慄抖,一腳踹過來大漠駱駝韓海光,自己轉身而走。
韓海光暗罵一聲:你小子真夠陰損的,自個兒跑了,拿我來頂缸。沒辦法,他抽出肋下佩劍,一咬後槽牙,明知不是謝九月的對手,眼下擠兌到這了,也只好捨命一拼了,左手二指一領劍訣,使出一記怪蟒出洞,挽了個偌大的劍花,朝謝九月當心便刺了過去。
謝九月是認識他的,沒成想這個山大王,竟然在神武營裡任職,看來真是官就是匪,匪就是官哪!
韓海光把謝九月的心窩看得真切,劍尖眼看就要刺中敵手,心裡不覺暗中僥倖,這要是真讓我一劍把他殺掉,那可就露了個大紅臉了,起碼就是護駕有功,連升三級不說,在神武營裡我就是舉足輕重人物。他那裡正做著美夢,猛然間就看見謝九月身形一晃,便閃在了一旁。韓海光是做過山大王的,歷練得很,還沒等謝九月還手,抹頭就跑。
謝九月沒心思去追他,走過來朝陳玄禮道:
“小生很想領教一下老將軍的神通,可為何不見驚雷掌使將出來呀?”
陳老將軍無奈的說道:
“今日天寒,雷公他正在睡覺,驚雷掌眼下還不能用!”
肅宗天子插嘴道:
“是的!雷公正在與娘娘同榻而眠,待他醒來,便來抓你!”
“你是怎麼知道的?”謝九月笑道。
“我我”,肅宗想了一會兒,閃龍目看著陳玄禮道:
“是呀!你怎麼知道雷公在睡覺的?”
陳玄禮心中好不著急,悄聲言道:
“萬歲呀!老臣我這裡連氣也喘不勻乎了,哪還有本事去請雷公呢?老臣只是想嚇唬他一下而已。”
肅宗皇上一著急,開口朝謝九月說道:
“你、你這個小、小傢伙!怎麼膽敢與孤家喚你我?該稱朕為陛下、天子、聖上!你該說自己是微臣,不不,下官,也不對,草民或者是奴才,你真乃無知也!”
風流小菩薩還劍入鞘,用手指著肅宗的鼻子道:
“你是個混陛下、混聖上、混天子、狗屁萬歲爺!整日裡孤家寡人的在那裡充大,作威作福的一點正事不幹。”
肅宗龍顏大怒道:
“胡說!孤家穩坐在大明宮內,見各路奏摺中,只道百姓安居樂業,四海昇平,哪裡會民不聊生,戰火紛飛?”
“好!你這個臭皇帝不信也罷,小菩薩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