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道士,身高在八尺開外,四十歲上下年紀,頭戴九梁道冠,劍眉朗目,俏生生的一張小白臉,生的是細腰乍背,雙肩抱攏。身穿青色道袍,青色中衣,腳下一雙實納底雲鞋,腰扎水火絲絛,左臂彎處搭了一把拂塵,肋下佩劍,走起路來上身搖擺。在他身後,是一位俗家和尚,身高九尺掛零,看上去也在四十歲開外。只見他長髮披肩,濃眉大眼,二目有神,酒糟鼻子,左臉上有幾個淺淺的麻子坑兒,面如噀血,海下一部鋼髯。身穿一身灰色僧衣,腳下一雙多耳麻鞋,肋下挎一把戒刀,右手裡把玩著兩個鋼膽。
褚恭悄聲說道:
“賢弟!多加小心了,這兩個傢伙,前面的那個道士,叫悟真子,江湖上有個諢號,稱為一指透壁,輕身功夫更是了得。後面那個佛門俗家弟子,法號覺因大師,俗名盧靖,江湖人稱搏龍金剛。他們受過異人指點,進進出出的都是乘雲駕霧。”謝九月點了下頭,輕聲問道:
“他們來這幹啥?”
褚恭說道:
“賢弟!這屋裡是他們的藏嬌之所,別人是不能到這裡來的。”
話音剛落,悟真子已到近前。他臉色陰沉似水,瞪了一眼褚恭,什麼話也沒說,右手一晃,“啪”地一聲,扇了他一個大耳光。褚恭被打得就地轉了三圈半,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捂著腮幫子直個勁地“哎呦”著。
盧靖劈手抓住謝九月的襖領子,掄起來朝地上摔去,然後拍了拍手罵道:
“他媽的!還真有活得不耐煩的人,敢到這來窺探!”
悟真子喝道:
“褚恭!那個小混蛋不曉事理,尚情有可原,莫非你也忘了規矩麼?”
褚恭無言以對,低了頭自顧揉著腮幫子。
盧靖過來就踢了他後背一腳,開口罵道:
“裝他媽的什麼肉頭!道爺問你話呢,沒聽見是咋著?”
褚恭被踢的趴在地上,手捂著後背直挺身子,呲牙咧嘴的甚是難受。
悟真子瞥了他一眼,“倉啷”一聲抽出來肋下佩劍,抵住褚恭的下頜道:
“這小子要壞咱的好事,不如宰了他算了。”
謝九月躺在地上道:
“出家人以慈悲為懷,怎可妄動殺念?”
盧靖驚愕地說道:
“呦呵!這小子還沒摔死,倒挺禁活的。那就再補上一刀,成全你上西天也罷!”他緩緩抽出戒刀,壓向謝九月的咽喉。
謝九月伸手抓住了刀背,仰起臉看著搏龍金剛盧靖。
盧靖用力往前刺去,卻絲毫推進不得,便盡力往回裡抽,覺得刀被鉗住了一般,哪裡還動彈的了?就招呼悟真子:
“我說道爺呀!快過來搭把手吧,這小子他媽的成精了,把我的刀給抓住了,咋也動不了啦,真他媽的邪門了!”
悟真子走過來,揮劍砍向謝九月的胳膊,嘴裡說道:
“這還不好辦,把胳膊砍去就沒事了唄。”
悟真子忽然覺得手中的寶劍,被一股奇大的力道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