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拿出小腰包,氣沖沖地跑去開門,門一開,只見阮濱正笑嘻嘻地站在門口,她把腰包往他臉上一甩,順手就要關門。
“等等??”阮濱伸手擋住門,厚著臉皮問,“不讓我進去喝杯茶麼???白開水也行??”
夏至瞪著他,憤憤地說道:“樓下的安保系統越來越差勁了,都能讓生人進來,我要去投訴。”
阮濱說:“它認得我的臉。”
夏至無語,兇著臉吼道:“出去,我要關門了。”
阮濱真誠地看著她,慢慢抬起手裡的袋子,關切地說:“行,我走,那你把這吃了吧。”
夏至一看,是那家知名的粥店,早上買粥得排好久的隊,而且還是她喜歡的口味。
她昨天發燒生病,幾乎一整天沒吃東西,光喝了幾口水,晚上回來也沒吃什麼,空著肚子睡了一夜,現在真是挺餓的。
“用不著,你快走,我不想見到你。”
阮濱不依,說:“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救活了你你就翻臉了?”
“你??”夏至無力反駁,這倒是真的,昨天那情景,她也知道自己的情況,再晚一點被發現她很有可能小命不保。
阮濱見她遲疑,又說:“我知道你住哪,知道你的工作單位,還認識你單位的領導,你躲著我也沒用啊。你要是不想見我,行,我這就走,但是你把粥喝了,先把身體養好,改天我可以去你單位找你。”
“??”夏至再次無語,這個人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油嘴滑舌?!他字裡行間的意思就是他纏她纏定了啊。
阮濱一手扒著門,一手舉了舉袋子,眼神有些可憐,“我也還沒吃過東西??”
最終,夏至妥協了,她放開了門讓他進屋。
這次見面,阮濱變了許多,那時候的他嚴峻刻板,高冷無趣,而現在的他,更像一個地痞無賴,幼稚可笑。
他進屋,屋裡變了許多,窗簾換成了淡綠色,桌布和沙發套的顏色是與窗簾配套的。
陽臺上的榻榻米沙發已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花架,那裡放著比以前更多更好的盆栽。
熟悉的地方,不熟悉的環境,阮濱忽然有些心疼,這些,都是夏至為了忘記他而做的改變。
雖然他心裡活動很豐富,但臉上絲毫沒有表現出來,他神情自若地將粥拿到了餐桌上,又去廚房拿了碗筷出來,“過來吃吧,還熱著。”
夏至沒說什麼,既然都送上門來了,那她不吃白不吃。
兩人一起用餐,阮濱看她胃口不錯,他的擔心也少了幾分。
“給劉宇欽報平安了嗎?”阮濱問,“她說你沒給她回信,很擔心你出事。”
夏至不語,而是拿出手機給劉宇欽發了微信,還不是他的突然造訪打亂了她麼。
微信過去,劉宇欽的電話直接打了過來,夏至接了起來,“喂,小劉,我沒事了,在家呢,手機一直在包裡,現在才開機。”
劉宇欽:“那就好,我還擔心你來著。”
夏至:“昨天謝謝你,這麼晚了還給我送到小區,太麻煩你了。”
劉宇欽:“不用謝,我也是受人之託,那個??那個??”
夏至聽出來她說話支支吾吾的,便說:“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劉宇欽豁出去了,壯大了膽子問道:“夏至姐,你跟阮先生以前就認識?是關係很好的朋友嗎?還是??你們以前,是什麼關係啊?”
小姑娘問得倒是直接,劉宇欽說話的風格就跟她做事的風格一樣,絕不拖泥帶水。
夏至看了對面的阮濱一眼,正色說道:“我以前在他底下工作過一陣子,就這樣,沒有其他特殊的關係。”她故意強調,“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他在那裡。”
劉宇欽:“姐,這次登山活動就是阮先生贊助的。”
夏至沉默了兩秒鐘,輕嘆道:“哦,是麼。”
沒聊幾句就掛了電話,夏至抬起頭,說道:“你贊助了登山活動,別告訴我你大老遠地跑過來出錢出力,只是為了登山。”
“你心裡知道的。”阮濱看著她的眼睛,回答道。
夏至放下勺子,已經食不知味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心裡知道的。”阮濱還是這句話,眼神變得越發深情。
夏至輕笑兩聲,“呵呵,你把我當什麼啊,玩物嗎?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我從來沒有把你當玩物,你心裡知道的。”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