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和喬心唯的許多觀點和想法都很相似,女人就該有自己的事業,不為別的,只為自己不與社會脫節,只為自己能夠有更多的自信。
她們一個是學策劃的,一個是學金融的,雖然專業領域不同,但有一個共同的愛好,那就是攝影。
不過,在自己的專業領域小有成就,卻要投入另外一個陌生的行業,這也是需要勇氣的。
傍晚,阮濱下班回來,夏至就迫不及待地跟他說了今天的事,以及想開攝影工作室的想法,阮濱十分贊成。
“不錯啊,你們喜歡就去做,江浩那邊肯定也沒問題,但凡他老婆喜歡的,他絕對會支援。”
“我跟心唯說好了,我們自己做,不需要你們男人插手。”
“可以啊,只是她現在情況特殊,你們自己做的話怎麼也得等她生完孩子吧。”
“是啊,”夏至猶豫著說道,“可是我們都沒有經驗,萬一虧本了怎麼辦?”
“喬心唯自己就是策劃師,她最擅長尋找有潛力的專案,也能把一個一般的專案包裝得高大上,所以虧不了,萬一虧了,回來還有我養你。”
夏至抿嘴一笑,“有你這句話,那我就放心大膽去做了。那麼現在去洗洗手吧,可以開飯嘍。”
——
去沈家拜訪,阮濱是瞞著夏至去的,並非他有意隱瞞,而是想等事情辦妥了再告訴夏至。
沈家穎離家已經有段日子了,音訊全無,阮濱想,她多半是不敢聯絡都城的人,因為怕被她父親找到。
可這件事情,不能這麼拖下去,他等不了,夏至也等不了。
那是十月中旬,正是秋高氣爽的時節,阮濱開著車,直接到了沈家門口。
管家看到阮濱的車,詫異得不得了,趕緊開門迎接,“是姑爺啊,今天怎麼這麼難得過來?”
“達叔,我聽說書記病了,他在家不?”
“在在,唉,還不都是為了小姐的事麼,是給氣病的。”
阮濱心想,再強大的老虎,也有年老體弱的一天,沈書記以前那麼強勢,現在也該反省反省了。
下了車,阮濱從後備箱拿出水果籃和補品,達叔趕緊上前接過手,“姑爺,你又破費買這些幹什麼,家裡都是這些,許多水果都爛了,沒人吃。”
“這都是應該的。”阮濱沒有多說什麼,心裡挺沉重的。
走進家裡,客廳空無一人,牆上的掛鐘滴答滴答響著,出奇的安靜。
管家將東西放下,說:“夫人出去了,老爺在臥室休息,我去叫他。”
阮濱制止,“不用,我上去看看他吧。”
正說著,沈書記出現在樓梯口,扶著欄杆,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下來,他並沒有睡著,聽到汽車的聲音,就起來了。
“爸。”看到他,阮濱要去扶他。
沈書記罷了罷手,問他,“你怎麼來了?”
“聽說您病了,我來看看。”
“哼,多少人盼著我生病,這回被你們盼到了,但是,我休息幾天就好,死不了。”
阮濱沒有繼續說下去,不敢去頂撞他,看他一搖一晃走下樓的樣子,與以前威嚴抖擻的樣子,那是相差甚遠。
沈書記走到樓下,管家就殷勤地說:“老爺,這都是姑爺拿來的。”
沈書記瞟了一眼,說:“回去拿回去,家裡的東西堆成山,都不知道怎麼處理。”
阮濱接不下話,自從上回沈書記到他家去鬧了一次,大家撕破臉皮之後,兩家人都心知肚明的,再見面就是徹底割斷關係的時候了。
管家給兩人倒了茶,然後識趣了離開了。
“說吧,今天來有什麼事!”沈書記坐在沙發上,也不含糊,直截了當地問。
阮濱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從容不迫地說:“還能有什麼事,不就是我跟家穎的事情麼,我跟她沒有做夫妻的緣分,與其這麼拖著,不如早點了斷。”
“哼!”沈書記冷哼一聲,面無表情,他冷冷地說,“我早就在等你這句話了,你比我想象中還要來得晚一點,你也挺能忍的。”
阮濱苦笑一下,“比起家穎,我不算能忍。”
“那個糊塗東西,白費了我這麼多年的培養,她一走了之,一點擔當都沒有,她要是回來,我肯定打斷她的腿。”
阮濱嘆了口氣,勸慰道:“您別生氣,身體重要??恕我多言,正是您這種教育方式,令家穎很畏懼你,她越是怕你,就越不敢回來。”
沈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