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雙眼,簡直不敢相信。
一旁的沈書記急得發瘋,“怎麼了?你就不能按擴音麼?拿過來!”他一把搶去了手機,“喂,趙一墨,我女兒怎麼樣了?”
趙一墨低沉悲傷的聲音傳來,“醫生說家穎**內嚴重感染,必須摘除**,手術需要家屬簽字,我沒法簽字。”
沈書記當時就愣了,沈母一直在旁邊哭,而開車的阮濱,也深深地嘆息。前面只剩下兩秒就要紅燈了,阮濱不想等,踩緊了油門直接飛衝過去。
一切都是命,萬般不由人。
當三人趕到醫院的時候,搶救室外面的燈還亮著,顯示手術中,但趙一墨卻不在門口。
“人呢?”沈母慌亂極了,“家穎不會已經??”
沈書記強裝鎮定地說:“打電話給趙一墨,打電話!”
就在這時,走廊裡跑著過來了一群穿白大褂的醫生,“沈書記,一接到您的電話我就過來了??快快,你們先進去??”
沈書記一把握住張院長的手,焦急問道:“張院長,我女兒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剛才我已經大致瞭解過了,令嬡流產之後身體沒有調理好,**脫垂導致了感染,發燒也是感染引起的。現在的情況是,必須切除**以及感染壞死的部分組織,不然性命堪憂,再發燒就能要了她的命。”
沈母悲痛欲絕,“她還沒有孩子就要把**切除??趙一墨呢,趙一墨!”
張院長:“醫院血庫告急,他在裡面準備輸血,就等你簽字了沈書記。”
沈書記深吸一口氣,他的女兒正在裡面與死神搏鬥,他豈能含糊,“切了**就能活命嗎?”
“切了**不能百分百保證活命,但不切**,保證沒命!”張院長握住他的手給他鼓勵,“籤吧,沈書記,來不及了,沒有讓你考慮的時間了。”
沈書記沉重地點了點頭,“好,我籤。”
簽了字,張院長也進去了,留下抽泣的沈母,和呆滯的沈書記,門外一片寂靜。
阮濱站在旁邊,深深地嘆著氣,這樣的情況,他也是無能為力的。
“喂,什麼事?”
“現在???好吧,我馬上回去。”
掛了電話,阮濱慢慢走上前,低聲說:“爸,媽,我公司裡有點急事,必須得走了,你們別太擔心,相信醫生。”
沈母點頭說:“好,謝謝你送我們來醫院,濱。”
“小事,不客氣。”
沈書記沒有說話,事到如今,他也沒有理由指責阮濱心狠,反觀那個趙一墨,倒是對家穎一片真心。
阮濱走後,沈母心疼地說:“家穎這是遭的什麼罪啊,好好懷著孩子,說沒就沒了,現在連**也要切除,她以後再也不能生孩子了??她還這麼年輕??”
沈書記一直沉默著,沈母又說:“我說你啊,不要再逼女兒了,難道真的要把她逼死了你才肯罷手嗎?難道你想白髮人送黑髮人嗎?我們就只有這一個女兒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的門開了,趙一墨按著手臂從裡面出來。
看得出來,趙一墨整個人也很憔悴,頭髮有些凌亂,下巴有了鬍渣,浮腫的眼睛裡面充滿了紅血色,臉上沒有一點血色。
看到二老,他低沉地叫了一聲,“叔叔,阿姨。”
沈母先站了起來,想問問,又有所顧忌地看看丈夫,看丈夫僵著臉,她半張的嘴又閉上了,默默地重新坐下。
趙一墨當然知道二老也是擔心的,於是,他說:“目前手術是成功的,**已經切除,應該不用太久就可以結束了。”
沈母明顯鬆了一口氣,想問又怕問,猶猶豫豫的。
趙一墨又說:“我沒見到家穎,我在外面輸血,她在裡面手術,是護士一直把手術檯上的情況告訴我,家穎可以度過這一關。”
沈母又鬆了一口氣,懸著的心慢慢放了下來,她用手肘推了推身旁的丈夫,示意他說些什麼。
沈書記胳膊一抬,依然不說話,氣氛尷尬得不行。
趙一墨低著頭,懊悔地說:“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她,她肚子痛有一段時間了,可我沒有重視,早知道會這麼嚴重,我肯定拖也拖她來醫院。”
沈書記倏地一下站起來,二話不說,揚起手就在他臉上甩了一拳。
“額??”趙一墨吃痛,一動不動地站著,閉著眼睛,一副任打任罵的樣子。
沈母趕緊拉住丈夫,“你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