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就換成了離婚證,在鋼印打下去的剎那,兩人都鬆了一口氣。
沈家穎因為身體虛弱坐著輪椅,阮濱推著她有說有笑地走出了民政局。
沈母在門口等著,看到他們出來,趕緊迎了上去,“我來吧,家穎,你累不累?”
沈家穎笑笑,“媽,我又不需要做什麼,怎麼會累。”
阮濱畢恭畢敬地叫道,“阿姨好。”
沈母逗趣,“誒,我看你還是叫我阿姨比較自在。”
三人都笑了,沈母扶著沈家穎慢慢坐上車,阮濱幫著將輪椅放進了後備箱,然後揮著手笑著說再見。
他們都知道,大概以後再也不會相見了,只剩下彼此祝福。
阮濱這次又沒有見到趙一墨,他和沈家穎都默契地將另外一半“藏”了起來。他想,如果不是現在這種尷尬的關係,他與趙一墨或許會成為朋友。
從民政局出來之後,阮濱沒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回了家,路過小區門口的花店,他停車買了一大束火紅的玫瑰花,還特意交待店員要包得好看一點。
門口,他將花藏在背後,然後按響了門鈴。
夏至正在家裡練瑜伽,門鈴一響,她就納悶了,這個時候誰會來?
她拿毛巾擦了擦汗,走到門口,從貓眼看出去,她當時就笑了,一開門,佯裝生氣道:“你不是有鑰匙麼?還有,翹班回來可要扣工資的。”
阮濱一手背在身後,另外一隻手握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拉,一下就將她拉近了自己的懷裡。
夏至推著他說:“幹嘛呢,我身上都是汗。”
阮濱低頭看她,她穿得可真清涼啊,白色背心和水綠短褲,上面丸子頭,下面夾角拖,她的面板上面蒙著一層細汗,紅潤白皙的臉蛋像剛剝掉蛋殼的雞蛋,整個人少女感十足,別說三十, 說她十八都可以。
“你今天穿得可真少。”阮濱是第一次看到她穿這樣,有驚喜,也有憂慮,跟她一比,自己真的是老了啊。
夏至笑著說:“我正在練瑜伽啊,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她這一笑,春風滿面,看得阮濱都呆了,心跳都漏了半拍。
夏至在他面前揮揮手,“喂,問你話呢。”
阮濱一手摟著她的纖腰,另外一隻手從背後移到前面,捧著花,很大一束,他說:“鮮花送美女,最嬌豔的玫瑰送給我最愛的少女。”
夏至笑得咯咯咯的,接過花,好大一束,可重了,“你今天怎麼嘴巴格外的甜啊?還送花這麼老土,有什麼喜事嗎?”
阮濱不答反問,“送花老土嗎?”
夏至又笑,真是忍不住啊,“老土歸老土,但我很喜歡。”
阮濱挑起她的下巴,低頭吻住她的嘴唇,“我愛你,我的小少女。”
夏至那個心呦,盪漾得都不知道飄哪裡去了,臉蛋越發的紅,耳根脖子都是紅的。她低下頭,用花擋住臉,嬌羞地說:“站在門口說這些,是不是太肉麻了點?”
阮濱半摟著將她拉進家裡,他高興極了,嘴角一直帶著笑意。
夏至看他這樣,也忍不住笑著,“你今天是怎麼了?升職加薪了?還是中彩票了?”
“比這更高興的事。”阮濱捧過花束放在一邊,然後從口袋裡面拿了一本證出來,“你看,新鮮出爐的。”
夏至眼前一亮,使勁眨了眨想讓自己看得更加清楚,雖然還沒開啟,但是她已經忍不住要哭了,鼻子一酸,眼淚說下來就下來。她捂著嘴,哽咽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可不敢做一本假證給你看。傻丫頭,哭什麼,這是值得高興的事情。”阮濱一邊擦著她的眼淚,一邊安慰。
夏至搖搖頭,邊哭邊笑,傻里傻氣的,“我是高興,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啊?”
“因為之前跟沈家穎約好辦手續都沒能實現,我怕我提前說了,到時候又因為某些原因沒辦成,讓你失望。所以這次,就等辦好了再告訴你。她今天出院,我們去了民政局辦離婚,我第一時間就回來告訴你了。小至,我自由了。”
夏至拿著他的離婚證,開啟來,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確定無疑,她哭著投進了他的懷抱,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阮濱也挺激動的,他拍拍她的背,說道:“別哭啦,你再哭,別人還以為是我在欺負你。”
夏至邊哭邊說:“我媽剛才還打電話問我,問我有沒有去你家,問我什麼時候讓兩邊的父母見見面,你知道我當時有多心慌麼,我只能說你最近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