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襯衫壓根就不是白色的,被血染成了東一片西一片的紅。
她擰乾了熱毛巾,輕輕地擦著他臉上的傷,擦到脖子裡,那條深可見肉的血紅色刀傷,足足有一個手掌那麼長,從右邊的鎖骨頭一直延伸到左邊的耳垂下,中間最深的地方,靠近喉結,還在冒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