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必須要做的事情,如果有胎心,那就保胎,我們結婚。”
唐思甜瞪大了雙眼,為他的最後一句話而感到詫異,“什麼?結婚?周浩林,你真該去看看精神科了,結婚是能夠隨便說說的嗎?”
“我沒有隨便說,我是認真的,這是我必須要做的事情。”
“呵呵,什麼是你必須要做的事情?我告訴你我壓根就沒想過要你負責,孩子是我的,跟你無關。你願意為了孩子結婚,我可不願意。更何況??更何況這裡面還涉及到夏至,比起我,你更應該向她道歉才對。”
提到夏至,周浩林臉上掩飾不住的痛苦,他一直在努力地走進夏至心裡,可是現在,他註定是要辜負夏至的。
不管這個孩子能不能保住,他跟唐思甜的這件事,他都要向夏至坦白,他真的不想繼續活在內疚和自責當中。
唐思甜看他那樣子,說道:“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你還是好好想想吧,不要做讓自己為難並且後悔的事情。”
從咖啡館出來,天色蒙著一層灰,暗沉沉的,好比兩人的心情。開車,一個往左,一個往右,他們各走各的。
——
車裡,周浩林給母親打去了電話,“媽,你跟爸的體檢報告我拿到了,醫生說都挺好的,沒什麼問題。”
“哦,這就好,我就說不用體檢嘛,我跟你爸每天都舒舒服服的。”
“體檢還是需要的,放心一點。”
“浩林啊,什麼時候帶夏至回來吃飯啊?說了好幾次了都不來,她是不是不喜歡來我們家裡?”
“媽,你真是誤會她了,年底我們都忙,特別是我,你知道的,銀行裡事情特別多。”
“好吧,你們忙歸忙,都要注意身體。”
“誒,好,知道了。媽,我開車呢,不說了。”
“恩,你專心開車。”
放下手機,周浩林眉頭緊蹙著,他不敢跟母親說這件事,不敢開這個口啊。如果他向夏至坦白,那麼,無論唐思甜這胎能不能保住,他跟夏至都是不可能的了,這一點,他心裡很清楚。
父母都很喜歡夏至,他們都是過來人,看人準,都說夏至是一個能過日子的安耽姑娘,這一下告訴他們他跟夏至的事情就要吹了,他們心裡肯定會難過。
這幾天對唐思甜來說是一種煎熬,對周浩林來說,也是。
那天下班,他專門到夏至的單位樓下等她,吃飯的時候,他想著如何向夏至開這口,不知不覺,一頓飯的時間就過去了,他們兩個竟然一聲不吭地吃完了一頓飯。
“夏至,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覺得我特別無聊?”
“怎麼會?”
“我不說話你也不說話,你是不是跟我沒話說啊?”
夏至有些無語,“這??安安靜靜吃頓飯不好嗎?”
周浩林也無語,無奈地點點頭說:“好。”
感情真的是不能勉強的,他跟夏至交往的這段時間,不長,也就兩個多月的時間,但這段時間足夠檢驗兩個人的感情。他一直在努力前進,而她,一直在拼命後退。
以前是他不敢面對,以為只要自己足夠努力了,終有一天她會感動,可是現在,他真是沒轍了。阮濱走了之後,夏至就像一根冰柱子,冷冷的,從不走心。
吃完,結了帳,周浩林建議道:“不如我們走走?”
“好。”
兩人並肩走著,附近超市的廣場上,因為寒冷而沒了以前的人氣,有些冷清。
周浩林試圖去牽她的手,碰了幾次,她乾脆把手伸進了口袋裡,周浩林嘆氣,是該清醒了,人家心裡根本就沒有你。
“夏至??”他鼓起勇氣開了口,“我心裡有一件事,本想不告訴你,但是我不想隱瞞你,更不想欺騙你。”
夏至始終一臉坦然,她等他說這話,已經等了好幾天了。
“我跟??”話到嘴邊,周浩林又停了,支支吾吾地猶豫起來,“我有一回喝醉了酒,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他覺得,無論如何都沒必要把唐思甜供出來,這件事就是他的不對。
夏至一點都不奇怪,只是淡淡地說:“哦,我知道了。”
這下輪到周浩林詫異了,她這麼平淡的回應,是什麼意思?他繼續說:“夏至,你懂我的意思嗎?你不生氣?”
夏至搖搖頭,“我早就知道了,一直在等你跟我說。”
“??什麼?”
夏至笑了笑,“是的,我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