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正在議論紛紛呢,那鍾刀頭已然抱著小孩子從外面回來了。
葉小萱在人群中擠了過去,把慶來從蘇雪那拿回來的字據,悄悄地塞到了王秋月的腰後的荷包裡。
老爺子頓時傻了眼。
老太太一下子差點坐在了地上,明明這孩子已經賣給了蘇巧和慶來,就算是搜出來也應該在平和樓啊,怎麼從外面抱回來?
“這小公子可是從老楊家抱回來的!誰是老楊家的當家的!”鍾刀頭厲聲喝道。
老爺子的腳丫子像是灌了鉛,都不知道怎麼走過去的,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面色灰如土,“官爺!這孩子怎麼會是從俺們家報出來的?”
老太太也一下子慌了神兒,本想著教訓一下葉小萱,怎麼就惹禍上身了呢?
“快說,若是不老實交代,大牢裡六十多個酷刑,等你!”鍾刀頭氣憤的說道,這件案子可是困擾了他們好久,年都沒有過舒坦。
老爺子顫顫巍巍的扭過頭,看看老太太再看看王秋月,似乎知道了剛才這婆媳倆說的話什麼意思了!
啪!一巴掌打在了老太太的臉上,安靜的大廳裡,這一巴掌聽的人們都顫了一下子。
老太太捂著嘴,想說什麼,卻沒說出來。
鍾刀頭說道,“這孩子是在東邊第一個房子裡搜出來的!那個屋子誰住?”
老太太一聽這個,小眼睛瞪得很大,馬上說道,“官爺!官爺!俺的大兒媳婦兒住那屋,俺的大兒媳婦兒,是她,是她的壞主意!”
鍾刀頭朝著人群喊道,“誰是老楊家的大兒媳婦兒?”
王秋月一聽,馬上想跑,一下子被官差給拽著拖回來。
王秋月嚎哭幾聲,馬上又說道,“官爺,不是俺,不是俺,是俺婆婆!是俺婆婆,俺這荷包裡還有證據呢,白紙黑字,她可是說好了給銀子的!”
“關京,把這黑心腸的婦人的荷包身上都搜!”鍾刀頭厲聲喝道。
那官差上前就想搜,王秋月都不用那官差上手,直接自己一下子將腰後的荷包拽下來,嘩啦啦的倒在地上,什麼花線,頂針兒,銅板兒,還有一張疊著的紙,都倒在了地上。
關京將那張紙拿起來,遞給了鍾刀頭。
鍾刀頭看完了那張紙,頓時臉上一股又怕又驚又憤怒表情!
“帶上這個婆娘!還有老太太!迅速回衙門,將犯人關好!迅速去知縣大人的花香小築!”鍾刀頭說完,便大步流星的邁了出去。
眾官差,拉拽著老太太和王秋月就走。
老太太鬼哭狼嚎了,“老頭子啊,你可救救俺啊,俺可是不想死啊,俺還沒看見四兒的孩子呢!老頭子啊——”
“楊福!你救救俺啊,快去跟名兒說啊,託個人,這事真的跟俺沒關係!”
在老太太和王秋月的鬼哭狼嚎中,那些官差走遠了。
大家都在大廳裡議論開來。
“這老楊家的老太太怎麼回事?”
“誰知道啊?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這事幹啥?”
“哼,都是自己作的!”
“是啊,她那大兒媳婦兒就不是個東西!不是找這個茬兒,就是那個事兒的!”
“這好好的一頓飯,真是的!”
“多好,邊吃飯邊看戲啊!”也有人說風涼話。
老爺子還跪在地上,楊福和楊祿急忙把老爺子拉起來。
李妙雲一看,馬上站了起來,一把將還懵著的老四拉起來,說道,“別這麼沒出息,你娘不在,你爹還在呢!”
葉小萱站了出來,一臉嚴肅的說道,“今天真是對不住大家了,本來是想著跟大家樂呵樂呵,沒想到發生了這種事!好了,大家也吃得差不多了,咱們就各自回家吧!”
鄉親們嘴裡還談論著,一邊談論一邊離開了平和樓。
順喜看著遠去的人群,悄悄地問臘梅,“咱嫂子和祥子哥,咋一點都沒驚訝呢?”
臘梅擠了擠眼兒,說道,“你說呢?除了事先知道,還能是咋回事?”
倆人不說話了。
祥子看著老爺子和大哥二哥的樣子,走過去說道,“爹,你們先回去吧,明天去一趟鎮上看看吧。”
老爺子心裡可是有主意的人,可是他活了大半輩子,還真沒跟官差打過交道,一時沒了主意,只能帶著兒子兒媳們回老院,再作打算。
老爺子走後,祥子臉色有些不好,坐在椅子上,唉聲嘆氣,他心裡想著,娘作惡多端,懲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