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繼續繡花兒,只差蓮花的一片蓮葉了,咦?怎麼找不見帕子了呢?
“蘇巧,你看見俺剛才的帕子了麼?”葉小萱有些焦慮的問道。
蘇巧急急忙忙的往針線笸籮和桌子底下找,卻怎麼也找不到,“嫂子,剛才你是放進了針線笸籮了麼?還是忘在了廚房?不會塞到衣服兜裡了吧?”
查詢一遍,還是未果。
正巧這時候祥子回來了。
葉小萱見祥子的臉上依舊是心事重重的,便知道祥子肯定是在擔心老太太的情況。
“祥子,你去暖棚怎麼呆了這麼久啊?”葉小萱問道,邊問邊盯著祥子的臉。
祥子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說,“長得野草多了點,耽誤了功夫。”
“得了吧,你這是還在為老太太擔心,你是怕俺不高興才不敢去看的吧?俺可不是那種人,你若是想去看就去唄。”葉小萱撇了撇嘴,說道。
祥子聽完這個,臉上馬上嘿嘿一笑,說道,“媳婦兒,你可真成了俺肚子裡的蟲兒,啥都知道。”
“呸呸呸,不說你自己笨,什麼都讓人看出來,還把蟲子整出來,哼。”葉小萱又坐在了椅子上,拔了一顆葡萄吃。
祥子放下手裡的竹簍,擦了擦汗,說道,“那俺去看看娘去。”說完轉身便要走。
“等等,哪裡有看人空這手的?老太太的那脾氣你還不知道?你不拿點東西,她都不樂意看你一眼。”葉小萱又撇了撇嘴,“櫃上準備好了燉的雞湯,你端過去吧。”
祥子樂呵的誒了一聲,端起那罐子就出了門。
“嫂子,還真沒見你這麼好心腸的兒媳婦兒呢,她那麼欺負你們兩口子,你倒是以德報怨。”蘇巧說道。
“這是他親孃,若是他親孃真的死了,他的心裡會好一陣子恢復不過來的,若是真的死了,怕是這輩子他嘴上不說,心裡也過不去這道坎兒,畢竟是因為俺,才變成這樣的。”葉小萱說道。
到了晌午的時候人越來越多了,祥子回來了。
葉小萱看著祥子臉上那高興的表情就知道事情辦的差不多了。
祥子一進門見這麼忙,急忙擄袖子下了廚房。
出了正月,出來吃飯的人越來越多了,這會兒正式青黃不接的時候,吃點新鮮蔬菜,那簡直就是太難了。
平和樓的生意好得很。
“你聽說沒有啊?村長最近要增加租子呢?”一個男子在說話。
“為啥?”另外一個同桌的說道。
“聽說是咱們這邊的地要漲價錢,然後現在村長要漲租子!”
“這也太不公平了,地漲價錢,為什麼咱們漲租子?”
“哼,這個還看不出來麼?到時候人家買主要是去村長那收地,他肯定說啊,現在的租子是多少多少,你可不能少了這個價錢啊。”
“有道理啊,可是什麼人能收那麼多的地啊?”
飯桌上的客人們最近這兩天都在談論著租子漲價的事情。
不光楊家莊,就連附近的李家莊,韓家莊,都是如此,似乎飯桌上,街頭巷尾的議論租子這件事都成了一種風氣。
慢慢的很多農家租不起地,只好讓年輕力壯的人,去鎮上做小工之類的。
過了三日,葉小萱正在門口曬太陽呢,眯著眼養神,突然聽見路上傳來了一陣馬車聲,抬眼看過去發現是賀兒!
葉小萱一激動,馬上想站起來,卻不小心沒站起了又跌到了椅子上,幸虧蘇巧前幾日給椅子上做了厚厚的墊子,要不然那真的出事了。
賀兒遠遠地就瞧見了葉小萱蹲下去了,心裡一緊,韁繩一甩,馬鞭啪啪啪的搭在了馬屁股上,馬兒跟飛起來一樣。
馬車還沒停穩,賀兒早就一個箭步飛跨下來。
“娘,您沒事吧?剛才那是怎麼了?”賀兒一手拉著葉小萱的胳膊,一邊上下的打量葉小萱。
“沒事沒事,娘就是見你回來了,感到高興。”葉小萱正說著,又見路上駛過來一輛馬車,那車上坐的是楊名。
楊名使著馬車路過平和樓的時候,眼中露出一股兇光,狠狠的瞪了葉小萱一眼。
葉小萱心裡知道,這楊名是在想著王秋月的事,哼哼,可是她葉小萱能怕了這個嘴毛長不全的孩子?
葉小萱收回眼光,見賀兒已經還了楊名一道眼光,便說道,“賀兒辛苦了,咱們先回去歇會兒。”
“娘,俺不累,沒事,來,俺扶著你,咱們一塊進去。”賀兒扶著葉小萱進了平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