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兒說道。
祥子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說道,“兒子,什麼事情什麼東西什麼人,都沒有你娘在爹的心裡的地位重要,爹只想著等你娘好一點。”
祥子邊說邊用碩大的手掌撫摸著葉小萱那光滑的額頭。
賀兒抿了抿嘴,點了點頭,說道,“那爹爹,你守著娘,俺去看看。”說完便轉身,大步流星的朝著樓下走去。
賀兒剛到了大廳,見慶來正在和那個男子爭論。
那男子一臉的無賴樣子,尖嘴猴腮,眼珠子滴溜亂轉,身材六尺,一身的青布衫,旁邊的凳子上放著他的包袱,他一腳抬起蹬在了旁邊的凳子上,一腳放在地上,一手放在腿上,一手拿著筷子敲著菜盤子。
“你們這還大名鼎鼎的平和樓呢,你看看,你看看,這菜裡面竟然有頭髮?大傢伙看見沒,看見沒?沒想到這服務這麼差!這能給錢麼?老子來吃飯的不是來吃頭髮的!”
慶來一直在解釋,全程陪著笑臉,“俺們這裡的工人都是戴著帽子的,怎麼會有頭髮掉進去麼?”
“可是這頭髮就是從菜裡面扒拉出來的,老子吃了半截飯了,吃出了頭髮,這不是噁心人呢?就這種菜還要銀子?”那男子語氣強硬。
慶來使勁兒的按耐著心裡的不暢快,笑著說道,“客官,您說的這事他壓根兒就不可能的。”
“別他媽的在這瞎墨跡,找個主事兒的出來跟老子說,老子不光不給飯前,還要找你們主事兒的要銀子呢,這是噁心到了老子,要賠償老子吃飯的心情,這就精神損失費!”那男子囂張的說道。
賀兒撥開人群,走了過去,如今的賀兒雖然只有十一歲,可是個頭卻已經跟慶來差不多的高,只是臉上的青澀還有些未褪去,主要是受了祥子的影響,祥子生來便人高馬大的,跟另外的三哥兄弟差異很大,賀兒生來也是比同齡的孩子高很多。
瞬間這附近熟識的或者經常來平和樓吃飯的人,眼光都投到了賀兒的身上。
賀兒走過去,淡淡的說道,“你說這頭髮是平和樓的活計的?有證據麼?”
那人顯然是一愣,沒想到出來一個孩子跟他理論。
輕蔑的看了一眼賀兒,說道,“這頭髮就是從菜裡面拉出來的,這就是證據!”
賀兒輕蔑一笑,說道,“有人看見你是從菜裡面拉出來的?”
那人一愣,說道,“老子出來的時候就是一個人,吃飯的時候難不成要還要別人看看老子的菜,然後一邊往外拉頭髮一邊說,你們看著點?”
“強詞奪理,你然你沒有證據,那麼就不能說著頭髮是平和樓的!”賀兒語調不高,卻相當的有氣場。
“嘿?你個小毛崽子,毛還沒長全,就出來當什麼正義使者啊?你是不是皮癢癢了啊?”那尖嘴猴腮的男子瞬間就從凳子站了起來,兩手摸向腰間。
賀兒仍舊是一副淡然的樣子,看了一眼那飯桌上的頭髮,說道,“哼哼,你這奸賊,分明就是吃了飯不想付銀子的惡棍!俺過來的時候問了慶來叔叔,那端菜的是臘梅嬸子,她的髮絲細長髮黃,你這桌子上的頭髮卻黑硬挺直,倒是像你自己的頭髮!”
那男子精光閃爍的眼神,頓時一驚,接著便厲聲喝道,“小崽子,老子就算是找茬,你又怎麼樣?哼哼,老子的哥哥姐姐被你娘害的判了斬監侯,你還想活命?看刀!”
說完,那男子便拿著尖刀狠狠的朝著賀兒的咽喉割去!
瞬間,一道黑風閃電般在人們的眼前掠過,待人們看清的時候,這道黑影已然踹飛了那尖嘴猴腮男子的兇器,赫然將他打翻在地,一手揪住他的左臂,一腳踏在他的身上。
“爹!你什麼時候出來的?”賀兒本是不怕的,已經躲開了,只是心裡還在飛速的想著辦法,不能讓這個賊人猖狂才好,沒想到這時候祥子出來了。
瞬間大廳裡死寂一般,掉根針到了地上也聽得見,只剩下了人們的心跳聲。
祥子淡淡的說道,“好兒子,兩句話便能拆穿這賊人的奸計,這就是沒事找茬的,你娘雖然閉著眼,可是等你出來了,你娘非要俺下來看看,俺便跟著你,站在樓梯口看著。”
賀兒也笑了笑,那一抹笑,雲淡風輕!
“老楊家的人都給俺等著,只要俺王秋海有一口氣在,就會為大哥大姐報仇!”那尖嘴猴腮的男子大聲的吼道。
賀兒嘿嘿一笑,說道,“原來是潑婦刁民王秋月的胞弟啊!”
正在這時候,每天過來執勤的那四個官差了來了,見狀,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