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上說著把東西給俺,可是往俺手裡塞的時候她卻攥的緊緊的,那是要給俺麼?那就是做個樣子罷了。”葉小萱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賀兒點了點頭,歡歡卻似懂非懂的用那黑瑪瑙一樣的眼睛看著葉小萱,看了一會兒自己躺在了枕頭上,等著和孃親一起睡覺。
第二天早上,葉小萱和祥子帶著孩子起的早了一點,畢竟老院離著福鑫居有一小段的路程呢,不比在蘇巧家裡的時候了。
歡歡年紀小還在貪睡,葉小萱只好把厚厚的毯子包裹在歡歡在外衣上,抱著孩子往外走。
祥子牽著賀兒,剛走出屋子,賀兒突然想起了什麼,又轉身回去。
“兒子,你去拿啥?”祥子問道。
“爹,俺的文章,昨天去學堂聽課,老先生見俺一直在外面聽,後來他心眼兒好,讓俺坐在了屋子裡的後面,俺跟著那些學生聽課,最後老先生布置了作業,俺也寫了,是一篇文章,今天去了俺也交作業,讓給老先生看看。”賀兒一邊解釋一邊返回屋裡拿了東西。
父子倆的對話,讓葉小萱心裡微微的顫了一下,她扭過頭,說道,“好兒子,開了春兒,娘就送你去學堂,你先委屈幾天。”
賀兒嘿嘿一笑,“賀兒才不委屈呢,娘和爹都疼俺,俺很知足的。要是家裡的銀子不夠,俺就再等等。俺可以繼續在學堂蹭課聽。”
葉小萱心裡又有點酸酸的了。
“哎呦,老三家的啊,怎麼這麼早啊?”王秋月拎著尿壺蓬頭垢面的站在茅廁旁邊問道。
葉小萱看了看她說道,“是啊,給人家打工麼,要是偷懶耍奸猾,人家不喜歡的。”
王秋月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沒說出來,小眼睛一轉,腳下馬上緊了兩步,走到了葉小萱的跟前,“三弟妹啊,爹說了,以後咱們也開個店呢,你把你會的那手藝給俺說說唄,你看咱這都是一家人。”
葉小萱淡然的看了一眼王秋月,說道,“爹說了,大家一起學,正好能分出好壞,看看誰能當了家裡飯館的主廚,誰是做小工打下手的活計。”
葉小萱說完就抱著歡歡往外走。
“哎哎哎,三弟妹你彆著急麼?等俺家名兒中了秀才,考了狀元,俺就是狀元娘,那時候俺會讓名兒多給你好處的,所以呢——”王秋月拉著葉小萱的衣角。
葉小萱停住腳,眼角一抬,“那是以後的事,俺可不信什麼空頭支票。說不準俺的兒子也能中狀元呢。”
王秋月被噎的說不出話來,乾瞪眼,嘴裡咕噥著,“什麼什麼票?俺就知道有銀票,說的啥?”
見葉小萱抱著歡歡走遠了,王秋月撇了撇嘴,一轉身,正好見著祥子牽著賀兒走出來。
王秋月看著瘦削的小蘿蔔乾一樣的賀兒,撇了撇嘴,咕噥著說道,“還她的兒子中狀元?天上掉餡餅的時候吧!”
賀兒睜大了眼睛看了看王秋月,說道,“大伯孃,您在說什麼?”
“說啥關你屁事!有什麼樣的娘就有什麼樣的崽兒!”王秋月憤憤的說道,她還在為葉小萱不冷不熱的羞辱她生氣呢。
賀兒又看了看,說道,“大伯孃,俺看見你眼裡有個東西?”
“啥?”王秋月急忙揉眼睛。
“哦,對了你看看俺的眼睛裡,是不是也有個大母豬?”賀兒依舊瞪著大眼睛很平靜的說道。
“啥跟啥?俺懶得跟你廢話!”王秋月扭著肥胖的腰肢回了家裡。
祥子問賀兒,“兒子,你剛才跟你大伯孃說的是什麼啊?”
“哼,俺聽見她說孃的不是,還看不起俺,哼,俺就讓她看看俺眼裡的笨死的大母豬。”賀兒撅著小嘴氣鼓鼓的說道。
“哪裡有大母豬啊?”祥子詫異的問道。
賀兒耷拉著小腦袋說道,“爹,你仔細的看看俺的眼睛,這眼珠子上是不是有你的影子啊?”
祥子一把將賀兒抱起來,看著賀兒的眼睛,“恩,是啊,俺在你的眼珠子上看見俺了。”
“那就對了啊,剛才大伯孃看著俺呢,她就在俺的眼珠子上的影子,俺都說了,那是大母豬!”賀兒嘆了一口氣,說道,“爹,俺真的不知道娘為啥嫁給了你呢?”
祥子嘴角抽了抽,說道,“你個小屁孩兒,咋能這麼說呢?俺跟你娘那是一見鍾情!”
賀兒撇了撇嘴說道,“爹,你這是跟誰學來的詞語呢?”
葉小萱聽見爺倆兒在後面說著玩,便扭過頭,說道,“賀兒,俺跟你爹那是一見鍾情呢,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