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給你牽著馬。”老爺子堅持不肯鬆開馬韁繩。
祥子急忙說道,“爹,那可是十八里路呢,一步步的走下來,別說是您,我也是得喘口氣的,再說了,人家報喜官還在咱們家等著呢啊。”
老爺子仍然是堅持不肯讓步。
旁邊一個隊伍裡的人說道,“得了,我們在給老爺子找一匹馬,緊跟著探花老爺的馬,咱們都省事。”
祥子一聽,這辦法倒是可以,便說道,“爹,這樣大家夥兒也看到了您,也知道了賀兒是您的孫子,您正好免了走路了,還能省出時間來。”
老爺子撅著嘴思考一下,說道,“那樣也好。”
這才找了一匹馬,祥子扶著老爺子坐上去,跟著賀兒的棗紅馬一起出了衚衕。
又是一陣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了。
整齊的隊伍裡,人們都吹吹打打,頭上繫著紅飄帶,腰裡繫著紅綢緞,一路上的喜氣沖天。
賀兒騎著高頭大馬,神氣的看著正前方,時不時的朝著路邊看熱鬧的人群作個揖,派頭十足,從此這十里八鄉的,沒人不知道楊家莊那個十三四歲的探花郎楊賀了。
村長站在自家門口的陽臺上,沒有出去,手裡牽著小豆子,陰冷的說道,“孫子,以後你也要長出息,爺爺先把這小子收拾了,看他娘還怎麼敢欺負你姐姐。”
小豆子仰起頭,說道,“爺爺,他就是那個中了探花的楊賀?就是他娘害的姐姐嫁給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是啊,你爺爺可是楊家莊的有頭有臉的人,讓這個小子的娘當猴一樣耍了,哼,所以,這個仇咱們必須的報!否則,誓不為人!”村長惡狠狠的說道。
小豆子一歪腦袋,接著說道,“可是爺爺,我怎麼聽人家外面的桂香奶奶說,是你先想著害人家,人家才反過來害你?”
“胡說!小豆子,你是不是我孫子?怎麼總是聽別人瞎嚼舌根子?那桂香是個什麼雜種?她胡亂說,你也信?怎麼跟爺爺說話的?難道你不相信爺爺?”村長氣呼呼的說道。
小豆委屈的抿著嘴,說道,“村裡一起玩的小夥伴好多人都知道的,人家都說爺爺是壞人,人家都不願意跟我玩,都跟楊心她們玩。”
“玩個屁,就知道玩,那些都是窮人家的孩子,跟他們有什麼好玩的,你怎麼不知道跟秀才或者長老家裡的孩子玩?不知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那些個下賤玩意兒,能長什麼出息?”村長呵斥道。
小豆子嚇得只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兒,不敢說話了。
外面那鑼鼓聲鞭炮聲,慢慢的遠去了,村長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陰險的笑意。
賀兒騎著馬從上水鎮繞了一圈了,恰巧碰到了施辛梓也在騎馬,只是那隊伍的規模小了一些。
兩人遠遠地看了一眼,滿眼的情懷,滿眼的思念,滿眼的不捨。
賀兒在心裡默唸著,梓兒,你的好日子就要來了,等進京面聖之後,我們就能在一起了。
施辛梓的心裡滿滿的思念,只盼著施家的冤屈能平反,自此便可以過自己想要的日子了。
兩人遠遠地望了一眼,便分開了。
剛剛走到上水鎮的西邊,賀兒遠遠地看到了一個人站在不遠處,一襲白衣,站在那有些高遠的天地之間,一陣風吹過,衣袂飄飄,若不是他那優美的健壯的身姿,真的以為是天仙下凡,他劍眉入鬢,桃花眼細長眯起,嘴角那魅惑的弧度,讓男人看了都心動。
賀兒朝著他看了看,他知道陶千珏對葉小萱關心備至,可是卻從來不曾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賀兒想著把這種情愫歸為喜歡,可是他又不敢,他不想讓別的男人跟爹爹爭搶他的娘。
陶千珏也遠遠地看著騎著棗紅馬的楊賀,嘴角那一抹弧度更加的讓人心醉了,他心裡默唸道,但願她的日子過得愉快,但願她的兒女過得愉快,這樣他才會心安,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明明知道有些虛幻,可是總是情不由衷。
家裡的人都在圍著報喜官,一會兒端茶一會兒倒水的。
葉小萱抿了抿嘴,從身後拿出一個不大不小的紅包。
“大人,您千辛萬苦的來給我們家報喜,真是辛苦了,這些茶錢不成敬意。”葉小萱恭敬的將紅包捧過去。
“萬萬使不得,這可不行,若是讓聖上知道了,我們豈不是說不清了?呵呵,我們心領了探花娘的心意了,這個還是您留下吧。”那報喜官站起來推辭,可是眼神卻一直盯著那紅包。
葉小萱嘴角一勾,笑著說道,“大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