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
葉小萱拉住了唐老闆的衣袖,說道,“大伯,您不讓俺們兩口子拿著您當外人,這會兒您又拿著俺們當外人了不是?什麼事您倒是先說說。”
唐老闆看了看周圍的人,不是很多了,便說道,“我說了,你可不興放在心上。”
葉小萱心裡一愣,心裡想著難道這件事還跟葉小萱有關係麼?臉上卻平靜的說道,“沒事大伯,您但說無妨,俺們不是小心眼的人。”
唐老闆說道,“他今天只是點開這個話題,沒準過幾天還要找彆扭呢,咱們不是從巨鷹客棧搬出來的時候,大侄子打了他的看賬夥計了麼?他八成是記恨在了心裡,這人平常就跟查老闆關係不錯,這會兒啊,八成是合起火來,要整整我這留香樓了。”
葉小萱心裡愣了愣,原來這是祥子教訓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店小二惹下了禍,可是那個沒長眼的店小二本就該收拾啊,這聚英客棧的老闆還真是護局子啊。
“哦,這事啊,大伯,您別在意,咱們不跟他們一般見識,咱們這不少的老客戶呢,咱們不求能夠霸佔這一條街的食客,但是每天來咱們這吃飯的人也不少呢。”葉小萱安慰道。
可是心裡就在掙扎著,這次這件事怎麼出頭,該不該出頭。
唐老闆嘆了一聲氣說道,“嗯,現如今也只好先這樣了,沒事,你不要擔心,我也是老江湖了,有些事情還是恩呢該應付的來的。”
唐老闆說完,便離開了,朝著櫃檯走去。
葉小萱又坐了下來,心裡盤算著,這要是真的走到這一步,似乎也不算是明擺著欺負人,他就算是賠錢開飯館,估計也支撐不了一個月倆月的,要是擠不垮留香樓還是照樣的恢復菜價,只要這一兩個月內,留香樓好好的,便也沒什麼事。
有時候,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再說了,出門在外的,真不知道這裡面的水到底是深是淺了。
外面的天色已經慢慢的朦朧了,十步遠便看不清人的面孔了,外面各種店鋪的燈也都長了起來。
葉小萱坐在臨街的椅子上,看著這皇城的夜景。
這個景色在楊家莊怕是一輩子都看不到了。
突然外面跑來一個小夥子,一身的青色布衣,站在留香樓的門口囂張的喊道,“你們這有沒有一個姓楊的廚子?”
葉小萱一愣,上下的打量了一下那個小夥子,卻也發現並不認識啊。
留香樓裡吃飯的客人靠近門口的有人在朝著這邊張望。
葉小萱盯著那人,表情淡漠的說道,“你找他什麼事?”
那青衣男子上下的打量了一下葉小萱,譏諷道,“你這個大肚婆是幹什麼吃的?老子找姓楊的男人,你叫喚什麼?”
葉小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接著說道,“你是爹生娘養的麼,大抵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麼?跟著豬狗一起長這麼大的?連句人話都不會說,滿嘴噴糞!”
那青衣男子臉上馬上變得不好看了,有點氣沖沖的朝著葉小萱這邊走過來,咬著牙,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葉小萱說道,“大肚婆,你別沒事找事,信不信我抽你?”
葉小萱正想著站起來還擊,卻一道黑影兒從眼前略過,再睜開眼,那青衣男子已然躺在地上嗷嗷直叫喚了。
葉小萱這才看過去,原來是凌雲悠,他拎著食盒,啐了一口在地上,說道,“嘿,小子,你眼睛漲到了頭頂上還是壓根兒沒長眼?這地盤你也敢撒野?信不信老子找人廢了你?”
凌雲悠說著便揮了揮手,他身後的兩個家僕打扮的男子上去便是一頓痛打,那青衣男子疼的滿地找牙直叫喚。
葉小萱見狀真怕鬧出人命來,說道,“這個爺,讓您的手下停手吧,真是出了人命官司可不好。”
凌雲悠啐了一口在地上,惡狠狠的說道,“信不信老子殺你滿門?”
此話一出口,凌雲悠顯然是覺得自己說過了頭,馬上抿了抿嘴巴,揮了揮手說道,“得得得,從哪來的滾回哪去,別在這礙眼。”
那青衣男子跪在地上,一臉苦瓜樣,嘴角的血已經蜿蜒到了脖頸上了,說道,“我只是個送信的。”
葉小萱一愣,馬上問道,“你送什麼信?”
“給姓楊的廚子!”說著便從懷裡掏出一張揉的有些褶皺的信封。
葉小萱頓時覺得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急忙接過信封,那青衣男子見凌雲悠和那兩個家僕沒有放注意力在他身上,連滾帶爬的跑掉了。
葉小萱急忙開啟信,當看到第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