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氣,只勉強的抬了抬眼皮,眼神中有一絲的疲倦,又垂下眼皮,說道,“你那天晚上嚇唬老大家裡的和老四家裡的,是不是想著試探一下,是不是她們倆合夥害了你娘?”
葉小萱抿了抿嘴,說道,“是祥子心疼娘。”
老爺子苦笑一下,說道,“這人啊,都是臨了了臨了了才什麼都看得清想得通,你娘以前的日子對你們兩口子還有孩子都做的過分了,我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大家庭哪裡有一碗水端平的?”
葉小萱沉默不語,心想著,就算你一碗水端不平,可是為什麼總是坑了老三,不坑別人?
“我們老兩口子也對不住老二家的兩口子,尤其你娘,從來沒睜眼瞧過老二家裡的。”老爺子似乎不再去看葉小萱的額表情,兀自的說著,似乎是在回憶一些事情,邊想邊發著感慨。
小包子哼哼了兩聲,葉小萱低頭親了親小包子的小手兒。
“其實你孃的死,我也懷疑過,只是,我還是不敢說啊。”老爺子嘆息道。
葉小萱本來已經沒心思聽老爺子在這嘮叨了,可是聽了這個話茬,葉小萱渾身一震,難道老太太是老爺子害死的?不是吧?雖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可是這家裡沒什麼大事,老爺子怎麼能下的去手啊?
老爺子突然苦笑一聲,說道,“老三家的,這件事我怕是死之前也只能跟你說說了,因為就算是跟別人說,沒準這件事被透漏出去,也幫不上我的忙。”
葉小萱抿了抿嘴,心裡想著,難道是這裡面還有別的什麼事情?老爺子以前的時候很少這麼痛苦,葉小萱剛開始的時候還以為是老太太撒手走了,老爺子一個人落寞才會這樣,現在看來還有別的情況啊。
“爹,你說吧。”葉小萱淡淡的說道,她不想讓老爺子覺得她對這件事情有什麼興趣,畢竟葉小萱不知道老爺子是否知道皇城的那些事情。
老爺子緩緩地說道,“其實那天,你孃的病是有了轉機了,我又去老郎中那裡拿了些藥,還把你孃的情況跟他說了一下,就在我回來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矯健的身影從廚房裡出來了,自己的家人還不認識?可是那個人一看就是有功夫在身的,你和老三都沒回來呢。”
葉小萱仔細的聽著,手心裡不禁的出了很多的虛汗。
“我當時想著大喊一聲,問問那人是誰,可是很快那人便番強而去了,這時候正巧紅葉從上房出來。我見紅葉朝著廚房過來,摔打著笤帚,嘴裡嘟囔著老不死的老不死的,我這心裡一窩火,就罵了她兩句,她便進了廚房端起給你娘熬好了的藥回了上房。”老爺子目光呆滯的看著半空,似乎那過去發生的事情歷歷在目。
葉小萱咬了咬嘴唇,問道,“爹,是不是您惹了什麼仇家?”
“仇家?這鄉下人就算是惹了仇家,大多都是帶著人上門打一架,況且那個人有功夫在身,還怕打不過咱們?明擺著就是不想讓人知道,藉著紅葉的手下毒,也就是在那天的下午,你孃的病突然就厲害了,後來再去請了老郎中,他只是搖了搖頭,方子沒開就走了。”老爺子說道。
葉小萱眉頭緊皺,這件事看來發生的時間跟他們回家的時間前後只有三五天的事,難道這是巧合麼?
“老三家的啊,咱們老楊家雖然沒有人家大門大戶那麼規矩,可到底也沒做過什麼天理不容的事,這件事我本來是想報官的,可是就在第二天的晚上,那個賊人又潛伏到了我的屋裡,跟我說,說老太太已經多活了三十年了,算是她的幸運了,讓我不要多嘴,否則馬上送我上西天。”老爺子說著這些話,嘴唇有些哆嗦,明顯是害怕極了。
“老三家的啊,我可是不想死啊,我也沒記得害過什麼人啊,我還想著等賀兒誇官去四處的威風呢,還想著等賀兒做了官,我——”老爺子說著,滄桑的老臉上淌著兩行濁淚。
葉小萱機警的問道,“那您看清了那人的長相了麼?或者什麼口音?”
老爺子皺了皺眉頭,想了好久,才說道,“四五十歲吧,可是覺得又不像是男的,又像是男的,口音——有些皇城人的說話味兒。”
葉小萱深信老爺子能辨別的出來,畢竟很多年前,老爺子也是見過皇家陣容的人。
葉小萱的心裡撲通直跳,難道是皇城的人跟了來?
老爺子盯著葉小萱,有些絕望卻又有些不幹的說道,“老三家的,你說我還能過去這道坎兒麼?”
葉小萱低頭想了想,說道,“爹,以後您該怎麼過就在怎麼過,就跟沒發生那件事一樣,只要您不多說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