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萱馬上就機靈起來了,慢慢的回想著過去的一切事情。
從楊家莊第一次蓋房子,找了李守業,他摔壞了腿,又送他回家,後來在平和樓他突然發跡富了,給了平和樓不少的銀子辦婚宴,又到後來他奇怪的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葉小萱當時還覺得他是隨便說說,可是現在想想,難道是有什麼事暗地裡得罪了他?
葉小萱一字一句的嘟囔道,“寧願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啊,尤其是小心眼的小人啊!”
曹星宇老孃一拍大腿說道,“丫頭,你說的對啊,我年輕的時候也遇到過這種事啊,我本來就不富裕,還接濟一個窮親戚,沒想到後來他們來了京城,我們在家鬧了災,來投奔的時候,人家居然怕我們麻煩,搬了家,讓我和星宇在這陌生的地方真是苦了。”
葉小萱有些咬牙切齒了,雖然現在還沒落實,可是想著以前的事,又想想她看到的那個偷孩子的人的背影,越來越覺得是李守業了,可是到底是哪裡得罪了他?
葉小萱突然把賀兒的文具箱子開啟,拿了筆墨紙硯,奮筆疾書一封家信,讓蘇巧和蘭桂芝去看看李家莊的那些地,或者查查那些地到底有什麼情況?因為跟李守業的接觸中似乎就是從葉小萱計劃收肥田的時候開始的。
曹星宇老孃看著葉小萱的行為,有些不理解,“丫頭,你這是給誰寫信啊,遠水解不了近渴,咱們都報官了的。”
“不,大娘,不是這件事了,別的事,大娘,您先在這裡幫忙看著祥子,我出去一下。”葉小萱說著就要往外走。
可是她本來就瘦削,生了孩子之後又虛弱,再加上丟了孩子的打擊,現在又看到祥子摔傷了,剛走到門檻兒就覺得腦袋一陣眩暈,扶著門檻兒的手便軟了。
曹星宇老孃蹣跚的走過去,嘆了一口氣說道,“丫頭啊,你也是個急脾氣,可是你也得注意自己的身子啊,這麼拼命哪裡行,你等著,我去看看東院有人沒有。”
葉小萱強打著精神,坐到了椅子上,這才想起來,這個時候唐老夫人怎麼都不過來問問,這跟葉小萱一家剛搬過來的時候真的不一樣,自從唐老夫人看了祥子的七顆痣和看了施辛梓之後,更是不出房門半步。
曹星宇老孃正說著,見窗戶外面有人,看過去,這才看清楚,是青杏在往裡張望,曹星宇老孃激動的勾了勾手,示意青杏進來。
青杏進來了見了慘白臉色的葉小萱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祥子,滿臉的驚呆看著,急忙問道,“這是怎麼了啊?我在那邊聽見了喊聲,可是沒見荔枝,也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事,老夫人也不讓離開半步,都沒機會出來,這是出來換水的時間。”
葉小萱嘴角擠出一絲勉強的笑,笑的很讓人心痛。
“啊!怎麼會這樣?姐姐你彆著急,你幫了荔枝也是幫了我的,這樣,你手裡的這封信,我去找那個來你們家的美男公子,他不是你們家那邊的麼?”
青杏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葉小萱。
青杏指的是陶千珏,葉小萱這麼想來倒是很久沒見他了,可是想起他的做事風格,又有些覺得不妥,祥子也說過有些反感他。
“哎呀,姐姐啊,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顧慮那麼多啊。”青杏也著急了,她也是個急脾氣。
葉小萱還是猶豫了一下,“可是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啊,他行蹤有些不定的。”
“哎呀!你不知道我知道!”青杏說完就想著轉身便走。
葉小萱一愣,驚訝的問道,“青杏,你怎麼知道的?”
青杏這才意識到自己說多了,她從來都是出去給老夫人買藥品的時候跟陶千珏碰頭,陶千珏每次都一臉無邪的笑,溫軟的笑意若三月春陽,等青杏說完葉小萱的情況,便叮囑青杏暗地裡多照顧一下葉小萱。
“青杏,你若是當我是姐姐,是親人,你就跟我實話實說。”葉小萱坐著,一把拉住了青杏的袖子。
青杏咬了咬嘴唇,她答應過陶千珏不說的,條件就是陶千珏幫她每月給青杏家人一定的贍養銀子,可是這時候似乎不說,葉小萱是不會讓青杏離開了。
青杏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祥子,再看看臉色慘白毫無血色的葉小萱,咬了咬嘴唇,一五一十的把跟陶千珏的約定都說了。
葉小萱這才明白,原來當初她們搬進來,青杏過來幫著挑水的時候,陶千珏已經跟青杏說好了。
葉小萱心裡有些異樣,不知道這算是咋呢麼回事啊?可是她也明白,對她好,她也當他是恩人,因為她心裡只有祥子一個人,這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