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萱心裡琢磨著,這蘇雪可真是貓投胎的,九條命啊,她可是死裡逃生好幾次了,難道真的是應了那句古話,好人不長命禍害一萬年?
葉小萱沉默不語,只顧著抱著小包子一邊走一邊尋思。
蘇巧見葉小萱的神色有些凝重,便扭頭看了看街口的那幾個人,也跟著葉小萱朝著老郎中的家裡走去了。
眼見著馬上就到了老郎中的門口了,葉小萱突然問道,“蘇巧,你後來見過那蘇雪麼?有沒有聽人家說,是誰救了她?這般的案子,而且還涉及到了縣太爺的公子,她居然還能逍遙法外,這背後的人可當真是太厲害了。”
蘇巧抿了抿嘴,想了想,接著便搖了搖頭,說道,“這事還真不好說,只是去買東西的時候聽人家那麼說了一句,沒注意,便急著忙自己的事情了。”
葉小萱點了點頭,兩人就進了老郎中的院子。
蘇巧亮開了嗓門兒,喊道,“老郎中,您在家呢麼?”
須臾過後,門簾子被撩開了,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太太笑著說道,“來吧,他在家呢,這不是祥子媳婦兒和慶來媳婦兒麼?”
葉小萱和蘇巧相視一笑,邁上臺階,進了屋子,只見老郎中正在倒藥呢,這小村莊裡,郎中又沒什麼徒弟,進現成的又貴,一般都是自己動手磨藥沫。
“老郎中,您忙著呢啊?”葉小萱客氣的說道。
老郎中抬起頭微微一笑,上下的打量了葉小萱一下,又搖搖頭,接著便又上下的打量一下蘇巧,說道,“慶來媳婦兒,你這氣色比先前好了啊?可是還是有些陰沉。”
蘇巧急忙說道,“您真是神仙,我跟嫂子倆人在這一站,您就看出來了?”
老郎中這才把藥罐杵子輕輕的放好,站起身來,笑著說道,“咱就是吃這碗飯的,雖說你的病我早先也看過,也沒有什麼對策,可是你眼下變好了,老朽還是看得出來的。話說,慶來媳婦兒,你這病是從哪裡看的,哪一位高人幫你診脈的?能不能讓我看看人家給的方子?”
蘇巧看了看葉小萱,噗嗤一聲笑了,說道,“老郎中,我們那不是什麼高人,就是個孩子,是嫂子家裡的閨女。”
“楊歡?”老郎中異常激動的說道,還不等著葉小萱和蘇巧說話,他便接著說道,“老朽早就看出來了,這孩子絕非池中之物啊,我那四十餘年的醫書她竟然在短短的十個月時間看完了!看來她是又拜了師,師從高人啊。”
葉小萱笑著說道,“我們去了皇城,閨女又拜在了龍馬大藥房的老師傅的門下。”
“龍馬大藥房?!”老郎中的臉上一片駭然,“那可是醫術界的泰山北斗啊!怎麼樣?祥子媳婦兒,他老人家還好吧?”老郎中滿眼的期盼。
葉小萱眼中閃過一絲憂傷,抿了抿嘴,說道,“他老人家,在我們回來的前一天駕鶴西遊了。不過聽歡歡說,他老人家走的很平靜安詳。”
“唉!”老郎中一陣接著一陣的嘆息。
這時候蘇巧急忙從袖口裡拿出藥方子,說道,“老郎中,這是歡歡給我配的藥,您幫忙給抓藥吧,辛苦了。”
老郎中接過藥方子,越看越激動,“好啊,真好啊,這真是絕配的方子啊!”
葉小萱和蘇巧看著老郎中在那自言自語的激動,稍等片刻之後,老郎中瞬間變得精神矍鑠的,高興的說道,“你們稍等片刻,我這就照方抓藥,但是,請把這方子給我留下我謄寫一份。”
葉小萱點了點頭,其實這對於行醫的人來說,被別人認可,也是一種喜悅,想必歡歡知道了一定也會高興的吧。
蘇巧和葉小萱便坐在了矮凳子上,安靜的等著老郎中在旁邊仔細的配藥。
老郎中一切都收拾好了,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確認沒什麼差錯了,這才用暗黃的草紙把那些草藥整整齊齊的包裹起來,包好了都疊放在一起,利落的從桌子旁邊的一個抽屜裡拿出一團麻繩兒,順了剪刀在手裡,三下五除二的剪了幾段麻繩兒,將那些紙包捆好了,這才笑著從櫃檯的後面走出來。
“來,藥已經抓好了,你回去了按照楊歡說的那樣煎藥就好,你們稍等片刻,我把這藥方子謄寫一遍。”說完,老郎中腳下生風一樣的走到了桌案前面,下筆筆走龍蛇,頃刻間便將藥方子謄寫完了,雙手託著那方子,畢恭畢敬的送到了蘇巧的面前。
蘇巧見老郎中如此的恭敬,也急忙伸出雙手,將藥方子接著。
兩人拿了藥,跟老郎中道了別,便準備回家了。
臨走之前,老郎中突然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