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這兩天,你娘好像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呢?”
賀兒懷疑的眼神看了看施辛梓,說道,“怎麼會?我娘可不是那種人,我沒覺得我娘對你有意見啊。”
施辛梓輕咬嘴唇,見賀兒那疑惑的表情便不想再多說了,她也知道,賀兒是最尊重他的孃的,若是說他孃的不好,賀兒定然會記在心上,也會很不悅,這樣到使得兩個人有了隔閡。
過了一會兒,賀兒突然問道,“你怎麼想起了這個問題,你從哪裡看出我娘對你有意見了?說來聽聽。”
這句話倒是沒什麼感情在裡邊,似乎就像是一個外人,在詢問一件事情。
施辛梓抿了抿嘴,心裡有些不想說,若是說的不對了,豈不是成了挑撥人家母子之間的感情了,這樣也會給賀兒留下不好的印象,兩個人在一起雖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可是都心裡明白,若是不出什麼意外,那就是要有婚娶大儀的。
“說來聽聽麼?這有什麼?嘿嘿,我先看看,到底是我娘得罪了你,還是你得罪了我娘,可是不管怎麼樣,你們倆誰不舒服了我也心疼,我這個中間夾被的,不給你都收拾的舒坦了,最不舒服的就是我了。”賀兒悠悠的說道,一副經驗老道的樣子。
施辛梓嬌嗔的笑了笑,說道,“感情你是拉皮條啊。”
“誒?這話你這麼說可就不好了。歷史悠久了,這婆媳關係哪裡有好的,最主要的還不是做男人的要有個主心骨兒?就得給你們兩邊都抹油,哪一邊不高興了,最煩的還不是我?”賀兒說道。
叢兒偷偷的捂著嘴巴笑。
“看了吧,連叢兒都知道這個意思了。”賀兒詼諧的腔調兒說道。
施辛梓轉頭看了看坐在旁邊的叢兒,說道,“你這個小丫頭就會偷笑,小心我回去跟奶奶說把你配給看門大娘的兒子。”
叢兒馬上用手捂住嘴巴,急忙瞪眼,補了一句,“小姐,我不笑了,再也不笑了。”
賀兒扁了扁嘴巴,看著施辛梓說道,“就是開個玩笑,你怎麼對叢兒這麼兇巴巴的,以後看誰還敢跟你說話。”
馬車中也響起了一陣陣的笑聲。
路很遠,可是說著話,笑著聊,也便不覺得這路有那麼遠了。
走了很久,大家都有些餓了,只是都等著前面那輛車上吩咐停車用餐。
祥子看了看車裡葉小萱正在逗著小兒子玩呢,便笑著問道,“咱們要不然在前面找個寬敞的地方吃點飯,估計著大家都餓了。”
祥子邊說邊抬起頭看了看天色和日頭。
“好,你定吧,定好了,咱們就準備吃飯。”葉小萱頭也不抬的說道,她忙著都懷裡那個小傢伙兒笑。
祥子這才挺了挺身子,勒住馬韁繩,站在路邊上朝著後面的馬車大聲的喊道,“咱們歇會兒吃點飯再走。”
葉小萱掀開簾子看了看外面,說道,“嗯,不愧是當過兵的人啊,這地方樹木稀少,卻也能遮陰,既能讓大家不挨曬,也不會讓有壞主意的人得逞,他們壓根兒找不到藏身的地方,沒山賊咱們就好多了,好啦,我們娘倆來也下車,咱們收拾一下吃飯吧。”
祥子牽著馬韁繩,在路邊稍微的站了一會兒,等著後面的馬車離得近了,這才大聲的喊道,“咱們在前面的樹林子裡吃點飯,然後儘快的趕路,趁著天不黑,能找到客棧。走夜路也是不安全。”
賀兒和曹星宇也勒住了馬韁繩,大聲的給了回覆,這樣,三輛馬車徐徐的朝著前面不遠處的樹林子走去。
這裡風景果然是美妙非凡。
兩米見方的地方必有一顆挺拔的白楊樹,朝著遠處看過去,整齊極了,像是列隊計程車兵一樣,一陣輕風吹過,楊樹葉子嘩嘩作響,像是在集體演奏一樣。
雖說氣溫不是很高了,但是陽光還是很強烈的,但是透過楊樹葉子的枝椏罅隙,落在地上的光斑也就不那麼強烈了,坐在樹蔭下,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頓時讓人心曠神怡的。
所有人,除了葉小萱抱著孩子幹不了活,曹星宇老孃腿腳不方便,就在一個木頭凳子上坐著,剩下的人都動手了,在草地上鋪草甸子的,把車上的東西往下卸的。
曹星宇將小鐵鍋兒拿下來,轉個身去了路邊找了三塊大石頭,把爐灶支起來,再把杏兒撿回來的幹樹枝子拿了一些放在鍋底下,取出火摺子,點了火。
賀兒已經從溪邊把清水打回來了,又從桶裡舀了一瓢水,添到了鍋裡,嘴裡說著,“這得多加點水,走路熬時間,容易上火,多喝些粥水,才能去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