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萱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再到後來咱們到了京城,開始只是覺得唐老夫人怪怪的,除了這個也沒覺出什麼來。”
歡歡聽了這句話緊接著說道,“是啊,她總是攆著佛珠唸叨,可是她跟別人不一樣,人家唸經那是一臉的舒暢和沉著,她的心裡像是有什麼事是的。”
“嘖嘖嘖,我的寶貝閨女也看出來了?真是人小鬼大,精靈了。”葉小萱笑著看了看越來越標誌的閨女。
歡歡仰起頭,傲嬌的說道,“那是自然啦。”
“可是後來發現了青杏和荔枝的一些不尋常,再就是緊接著發現了她院子裡的水,其實這些還不足以說明什麼,直到龍馬大藥房的柱子過來跟咱們說,那害人的東西是宮中的蛇頭花,我這才懷疑唐老夫人。”葉小萱接著說道。
說完又看了看祥子,接著說道,“咱們再留香樓的時候,我還跟凌雲悠聊過天,他不經意間說了不少宮中當年的事情。”
祥子納悶的問道,“那也跟我沒什麼關係啊,怎麼你們會覺得我就是?”
“那還不是因為那次在院子裡,唐老夫人要給你剪頭髮,看到了你的後腦勺上的七顆痣,我才斷定的。”葉小萱白了一眼說道。
祥子看著前方那天地相接的地方,心裡想著,倘若自己真的是那萬乘之尊的君王,這個世界會是怎麼樣?可是想到凌雲悠在城門和葉小萱的對話,他心裡又有一些恐懼,他不怕自己怎麼樣,若是真的連累了葉小萱,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在唐老夫人見到你的後腦勺之前,她會時常的過來玩耍,可是後來呢?她只來過一次,還是因為我要進去看望她,可是有一件事我還是不明白,她為什麼看到了施辛梓也是一副看舊相識的樣子?難道施辛梓的奶奶?”葉小萱本來是無意的在給祥子說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可是說到這裡,她自己有些打寒顫了,難道還有人知道這件事?
“小萱,你怎麼不說了?”祥子一邊趕車一邊聽葉小萱說,可是說著說著,就聽不到葉小萱的動靜了,眼前盯著馬,只能開口問一句。
葉小萱抿了抿嘴,心裡有些對施辛梓排斥了。
“沒什麼了,現在七皇子肯把王青燻也就是唐老夫人辦了,那麼說明他早就從凌雲悠的口中知道了這件事,我現在不知道他是出於一種什麼心態來做這件事,是因為他想著買好我們,讓我們不鬧事,還是對歡歡——”葉小萱緩緩地說道。
“娘,跟我什麼關係,我既然離開了京城,那我跟他就不可能了,所以以後也不要說這件事了。”歡歡有些不高興,她本來心裡也是放不下的,可是她的自尊心卻佔了上風,總想著試試,那個男人到底對她是怎麼樣的一種感情,值不值得她來託付終身。
祥子不再問了,他心裡倒是有些感謝老天給他的這個新的生活,若是再宮中,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今天,他只是還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身世,可是自己又是怎麼到了老楊家啊。
三輛馬車,十個人,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心思,就跟那路邊盛開的馬蓮花一樣,雖說都是馬蓮花,花的大小花的花瓣枝椏卻各不相同。
蔚藍的天空之下,一條古道延伸到天地相接之處,三輛馬車,緩緩地朝著盡頭駛過去。
走了一會兒,祥子突然想起了一些事,便問道,“小萱啊,你們早上說的那個什麼什麼井水有問題,是怎麼回事?”
葉小萱抿嘴一笑,說道,“昨晚上唐老夫人讓新買的那個丫頭,偷偷的挑了一擔水過來,那時候你已然出去了,賀兒又帶著施辛梓去找你買車,歡歡去了大藥房,我只是聽見門外有動靜,就在門縫裡看了兩眼。”
“她在水裡下了藥?就當著你的面?”祥子有些怒氣的問道。
“呸,她哪裡有那麼大的膽子?只是把水甕灌滿了而已,可是你想啊,平日裡咱們從來不用她來挑水,她卻來了,而且還是偷偷摸摸的,這必然是有情況啊,所以我已然等歡歡回來報信的那會兒讓她看了那水,歡歡開始都沒測出來,真是陰狠的毒藥呢,可是歡歡還是親自去前面提了一桶水,就放到了廚房裡。”葉小萱說道。
“那然後呢?那水就那麼放著?”祥子問道。
歡歡看了祥子一眼,說道,“爹爹,你覺得可能麼?我只是告訴了青杏姐姐一聲,那門口水甕的水別動,娘留著還有用,廚房裡已然備好一桶,她怎麼會不聽?她現在可是有求於娘呢。”
祥子哦了一聲,點了點頭,繼續趕車。
一陣風吹進了車內,將簾子掀起。
這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