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瘋子以前就是在陰師墳那裡被鬼上了身才變瘋的,山海聽說也給鬼上了身,你們說會不會是鬼將他們都控制住了?”
“有這種可能啊!”
“很有可能的。”
張雲陽自然聽到了生產隊裡的人的言論,雖然他知道一些自己兒子的情況,但是心裡依然有些不大舒服。
“狗日的還在那裡胡說八道,小心老子扣你們的工分啊!”張雲陽吼了一聲,所有的噪音全部消失不見。
“這兔崽子,總是做一些出人意表的事情,回去老子再好好收拾你一頓。”張雲陽心裡想道。
張山海才趕著牛到了山上,張山瘋的肚子便開始咕咕叫個不停。
“餓。”張山瘋嘴裡又崩出了一句。
“啥?”張山海沒聽明白。
張山瘋又道,“我餓。”這一回,他多說了一個字。
“你平時不是有說有笑,會唱會跳的麼?怎麼現在變成這樣了?”張山海眼睛盯著張山瘋,想看出個究竟。但是張山瘋卻閉口不言。
這真是非常奇妙的一幕,一個二十多歲的大男孩,眼巴巴地看著一個五歲的小男孩問吃的。
“先等一下。”張山海皺了皺眉頭。這一刻,讓他開始感覺帶一個根本並不是那麼拉風的事情。
“小黃,快點去弄只兔子回來。”張山海說道。
這小黃狗不愧是張家山一代趕山狗的後代,十來分鐘,便從樹林裡叼了一隻肥肥地灰兔回來。
張山海從口袋裡拿出一柄小刀,然後又掏出一盒火柴,“會自己弄得吃吧?”
張山瘋點點頭,卻沒有說話。
張山瘋提著兔子走到小溪邊,三兩下便將野兔的皮給剝了下來,然後將野兔肚裡的下水取出來,直接扔到小溪中,小溪中大群的小魚立即紛湧過來,爭食這從天而降的美味。
張山瘋雖然肚子餓得厲害,卻也不著急,在小溪邊折了幾根細竹,然後將野兔割成幾塊,直接串在竹條上。將這一切弄利落了,張山瘋才在一處空地,壘了一些石塊,架起充當灶臺,然後往裡面放了一些枯枝。再在樅樹下用手掃了一些枯葉放在柴火下用來引燃。
“你會弄這些?”張山海奇怪的問道。
張山瘋依然只是點頭。
“你瘋了十年了?”張山海驚訝的問道。“也是,從我記事開始,你就是瘋的。你在天天吃這個?”
張山瘋搖搖頭。
“生產隊很多人家裡丟了雞鴨,都是你乾的吧?對了,能不能開口說句話?”張山海問道。
“不記得。”張山瘋終於說了三個字。
張山海自然不會相信。
過了一會,濃郁的烤肉香味便在山中瀰漫開來。
“鹽。”張山瘋說道。
“你要求還真多。”張山海看了張山瘋一眼,抱怨道。
“鹽。”張山瘋似乎知道張山海袋子裡有鹽。
“有鹽,有鹽。算我怕了你。”張山海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小包鹽,遞給張山瘋。張山海經常在外面搞東西吃,這一小包鹽一直隨身帶著。
張山瘋將鹽放到葉子上,然後放了一些水將鹽稍稍溶解,然後塗在兔肉上。
張山瘋也不客氣,將鹽塗好,自己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喂,你怎麼能夠這樣,有小孩子在這裡,你也不知道讓一讓。咋就記得你自己吃呢?”張山海問道。
“我餓。”張山瘋說了兩個字,又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張山海嚥下老大一口口水,也有樣學樣的從那裡拿起一串野兔肉,抹上鹽,不過才吃了一大口,立即被燙得呱呱叫。
“燙死我了,燙死我了!”張山海叫是叫得悲慘,手上的兔肉串卻還是不捨得扔掉。
張山瘋卻不理會,一邊大口的啃手上的兔肉串,一邊還不時的用眼睛盯著擺放在架上的兔肉。
張山海雖然像個大人,但是胃口依然只有五歲,吃了一大塊,便再也撐不下了。
張山海的這表現居然讓張山瘋有些奇怪,“真是怪了。你竟然只能吃這麼多,看來,你是真的只有五歲。”
張山海翻了翻白眼,懶得理會這個瘋子,肚子撐得鼓鼓的,連動都不想動一下。
回家的時候,張山瘋依然跟在張山海身後,讓張雲陽與何妮兩個面面相窺,不知道如何辦才好。
“你咋把他領回來了?”何妮看了張山瘋一眼,忍不住問道。
張山瘋站在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