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包的事情,便想偷偷地走人。還沒有走幾步,便被趙鐵柱家的人給拉住。
“書記啊,您可不能走,您要是走了,我們家的兩百塊押金找誰要去?”趙鐵軍婆娘剛才還哭天搶地的,這一會功夫,竟然有衝了出來將準備逃走的趙全漢拉住。
“退押金?你讓趙家莊的父老鄉親評評理,承包這石灰廠可是簽訂了合同的,這二百塊錢就是定金。我當時就說,你捫先不要急著籤合同,簽了合同就必須按照合同辦事的。你捫還說我趙全漢做人不地道,想將這石灰廠承包給我內弟。現在白紙黑字簽了合同,押金也交了。押金是什麼?押金就是,如果你不想按合同辦事了,這押金就是用來彌補大隊的損失的。”趙全漢說道。
“趙全漢,你說的是人話麼?這合同昨天才籤的,今天我發現了問題,自然可以解除合同,那二百塊錢的押金當然得退還給我。因為大隊根本就沒有損失。大隊有啥子損失?我的損失才大呢!修路修了這麼遠,我人工費都出了一大筆。這些我都不問大隊要了,但是押金得還給我。”趙鐵柱說道。
“那是你的事情。這事不是我趙全漢一個人說了算的。籤合同是進過全體大隊幹部表決透過的。這二百塊錢也是入了大隊的帳的。你想反悔就反悔,我趙全漢可沒這麼多錢賠給你。”趙全漢說道。
“當家的,你說咋辦呢?那兩百塊錢可是咱們起早貪黑辛辛苦苦賺回來的,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娃看著別人的孩子吃糖,哭著喊著要買,咱們都不捨得,這一下子全扔水裡了。扔到水裡還起個泡泡哩。這下全給狗吃了。”趙鐵柱婆娘說道。
“大隊幹部可沒有吃你家的那二百塊錢,這些錢都是要用到大隊的事業上的。今年公社到大隊的路要修了,這些錢都要用上去。要是我趙漢全花了這個裡面的一個子,我趙全漢就是你養的。”趙漢全說道。
趙漢全這話也有些無奈,他們這些大隊幹部,其實跟農民沒啥大的區別。國家是不會發工資的,一個月幾塊錢的工資是從大隊催糧谷的時候提留一點。大隊修條基建路,上面一分錢都不會撥,全靠這些大隊幹部,家家戶戶地去討去要。這條路講修都講了好幾年了,但是隻有一少部分人家裡願意出這個錢。到現在也沒有湊夠修路的錢。
張敬先見趙家山的人鬧起來了,便拉了拉張山海的手。張山海點了點頭。兩個人一起擠開人群,準備回去。
“哎,趙鐵柱,你們家也真是的口張大師救了你家的命,你們立馬過河拆橋,把人家晾在這裡不管了。以後你捫家就別去張家山求別人了。”
趙家莊的人見張敬先“師徒”要走,一些愛管閒事的,立即指責起趙鐵柱一家來。
“張大師,張大師。慢走慢走。我真是糊塗了。怠慢了大師了。您可不能這麼走啊。您要是這麼走了,趙家山的人以後還不天天戳我的脊樑骨?走走走,先去我家裡坐坐。這石灰窯的事情啊,只怕還有很長的官司要打。他趙全漢想將我的二百塊錢白白地給吞了,沒這麼容易!兩年前就喊修路了,那個時候大夥湊份子,他趙全漢到我家門來了一趟,我趙鐵柱二話不說,立即帶頭交了。
這一次輪到我趙鐵柱求他,***立即現出了原形。不說了不說了,走,張大師,去我家裡坐坐。不是你,我這條命就搭在這裡了。”
“你這石灰廠可以轉包給別人啊?”張山海說道。
“哈哈,大家都知道這石灰廠這麼爛了,還有人這麼傻來替生死?誰要是接受,那二百塊錢,我只要一百塊都幹。先不說這個了,先到我家裡去。婆娘,趕緊回去燒水做飯去。今天得好好招待一下張大師。”趙鐵柱說道。
趙鐵柱婆娘原本在地上撒潑,哭喊著在地上滾來滾去,搞得像個瘋婆子似的。聽到趙鐵柱這一聲喊,一骨碌爬了起來,乾淨利落的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然後快步往家裡跑去。
看得張敬先與張山海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呵呵呵,讓張大師見笑了。我婆娘潑辣是潑辣了一點,但是心地是不錯的。只是這趙全漢這***太欺負人。”說起趙全漢,趙鐵柱就咬牙切齒。
張敬先原本不太想去趙鐵柱家,但是趙鐵柱太過熱情,怎麼也推脫不了。張山海心裡卻有著想法,所以也想就此離開。
趙家莊並沒有多遠,就在鳳凰山腳下,離這石灰廠只有一兩里路的距離。沒一會功夫便道了趙鐵柱的家裡。
趙鐵柱住的房子還是那種老屋子,裡裡外外都是木製的。房子倒還很厚實。不過屋子裡裡外外有些亂,東西擺放得非常雜亂,屋裡屋外到處有